孤总算从今日起,可以开始亲政了。父祖们打下的土地,孤绝不会将之丢失在孤的手中!不仅不会丢掉分寸之土,孤且还要如阿瓜一样,为我定西开疆拓土!孤要成为我定西的贤君雄主!”
出了太庙,回到灵钧台,令狐乐冠冕衮服,去万寿宫拜见左氏。
母子相见。
看着令狐乐一副成年人的打扮,那冠冕衮服的加成下,其容貌虽仍年轻,却竟似多了几分威严之态,当真有一国之君的风范了,左氏不禁回想起了当年跟着令狐奉逃亡途中的那些日子,那时的令狐乐还只是个不经事的孩童,要非莘迩的舍命相救,更是险些死在路上。如此多的苦难经过,现在令狐乐终於真的成了定西的王了!这比令狐奉即位称王那天还让左氏开心。
左氏的眼圈不知不觉地红了,清泪潸潸而下。
“母后,你怎么了?”
左氏抹了了把眼泪,说道:“我是高兴的了!”
“母后,孤今亲政,不比此前了,国中将是孤说了算。母后,你要什么,以后孤就送你什么!”
左氏下意识地招手,想叫令狐乐到自己的身边来,却忽记起令狐乐现已加冠成年,却是不好再把他孩子对待了,於是收回玉手,再又抹了把泪水,笑道:“母后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安安康康,早日给母后生个孙子,把咱们定西治理好,百姓安居乐业,母后就心满意足了。”
“母后,什么时候能让你抱上孙子,这孤说不好,但治理好定西,此有何难!”
左氏说道:“治家且不易,况乎治国,你今天起就亲政了,为君当慎当重,可不能轻狂自大!”
“母后放心,孤怎会是轻狂之人?孤现虽无治国的经验,然孤心中已有数,氾丹、张浑、陈荪等皆干臣也,麴爽知军事,以后遇到疑难的军政诸事,孤多问问、多听听他们的意见就是!”
左氏说道:“还有征西,你也要多问、多听征西的意见!”
“征西……,阿瓜不是说他已非我之臣子,而且他要去金城了么?”
左氏蹙起柳眉,说道:“灵宝,征西虽说他已非你臣,可你莫忘前恩,别的不说,只当年若无征西舍命救你,你何来今日?并我给你说过很多遍了,我母子孤儿寡母的,之所以你的王位能够坐稳,这些年全是靠了征西之力!他便再是说非为你臣,他便是将去金城,而后朝有疑难或者大事,你一样还是要听听他的意见!……金城离谷阴不过四百里,来往传书还是很快的。”
“……好吧,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