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嗦了半晌,到底这个‘机会’是什么,督公怎么就‘一举可得天水’?我怎么没有听明白?”
释法通说道:“都尉,贫僧说的这个‘机会’,就是贺浑邪叛秦自立!”
马辉不解其意,疑惑说道:“贺浑邪远在徐州,他叛不叛伪秦,他自立不自立,与我军攻天水郡有何干系?……和尚,你是说贺浑邪今叛,蒲茂必会遣兵平之么?可贺浑邪叛於徐州,就算蒲茂欲平其乱,蒲茂亦只会调河北、河南的部队去打他,难不成,你这和尚还觉得,蒲茂会不辞千里,调关中的秦军,远去徐州打仗么?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释法通解释说道:“在非必须之时,秦主蒲茂当然不会调关中的驻军去徐州平乱,但请都尉想上一想,贺浑邪与慕容瞻一样,俱是伪魏之旧臣,今贺浑邪降而后叛,那么氐秦朝野上下,会不会因此而疑心猜忌於慕容瞻?会不会因此而担心慕容瞻,亦会叛乱,与贺浑邪响应?”
马辉稍微明白了释法通的意思,迟疑说道:“和尚你是在说?”
“贫僧是在说,恐怕过不了多久,慕容瞻就会被蒲茂召回咸阳了!秦广宗,无能之将也!只要慕容瞻被蒲茂调回,而同时,蒲茂的主要精力肯定也会被贺浑邪的反叛自立给吸引过去,如此,那这天水郡,我军不就唾手可得了么?督公的天大功劳,不也就轻易得立了么?”
忆及自己被擒成俘的“悲惨经历”,“秦广宗无能之将”这几个字,释法通说的当真是情深意切,称得上肺腑之言。
郭道庆不赞同释法通的意见,说道:“不然。”
释法通马上收起兴奋之貌,合什弯腰,恭恭敬敬地向着郭道庆行了一礼,再度放低声音,说道:“府君以为贫僧所言谬乎?贫僧愚钝,敢领教府君指正!”
郭道庆说道:“慕容瞻自降氐秦以今,深得蒲茂信用,蒲茂先授给他公侯、将军伪号,继任他以司隶之伪职,现又迁他三品伪将军,令之主持天水军事,便是氐秦之伪秦州刺史秦广宗,在天水这个战场上,亦得听其号令,……蒲茂对慕容瞻之信任,无可复加之矣!他不见得会因为贺浑邪叛乱此事,而就把慕容瞻调回咸阳。”
释法通说道:“府君所虑,原来如此。”
“吾虑不对么?”
“府君所虑,哪里会错?自然是对的。但贫僧有一愚计,却可足保蒲茂会把慕容瞻调回!”
“是何计策?”
释法通神秘一笑,说道:“贫僧此计便是:可以立刻传令细作,在天水、咸阳等地散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