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是从兵部书佐萧卓处得知的。”
“萧卓?”
“是。”
“他怎么得知的?”
“禀明公,事实上,荣从萧卓处得知的,不止蒲獾孙南犯南阳此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什么事?”
“桓荆州遣人秘赴建康,去见相王程昼。”
莘迩的表情严肃起来,说道:“桓荆州派人去见程昼了?”
“是。”黄荣偷觑莘迩神色,说道,“萧卓此次从荣出使荆州,着实是立下了大功,这两件大事,荣都是从他那里得知的。只是得知的时间略晚,直到荣辞别桓荆州,出了江陵县城,萧卓才把此二事报与荣知。因是荣……”黄荣下拜在地,说道,“因是荣铸成了一桩大错。”
“什么大错?”
“荣等在江陵时,相王程昼尝有文书送至,召荣等去建康相见,唯是荣那时误以为桓荆州不欲立相王为储,因此婉拒了相王此召,……要是能早点知晓桓荆州已然遣人秘往建康去见相王了,荣肯定不会做出这个错误的决定。不管怎么说,决定是荣做下的,大错已成,甘请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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