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些话的,不都是羯奴么?此等残暴,以民、以人为食,何敢称‘德仁’二字?”
程远语塞,强自答道:“此二事未知足下是从何处听来的?道听途说,谣言是也。”
黄荣冷笑说道:“你身为我华夏士人,献女与虏,靠着你女儿的姿色,卖女求荣,当真是恬不知耻,我不想和你说话了!多听你一字,就脏了我的耳,多看你一下,就脏了我的眼。”说完,拂袖转身,去到了对面的榻上坐下,还真的是一眼不再看程远。
程远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很想以事实反驳黄荣,对黄荣说上一句:“我女儿毫无姿色,相貌肖我,如似男子。”终究这话没法说出,只好楞立堂上。
莘迩颇是满意黄荣对程远的指责,笑道:“刁君、程君,我不多留你二位了。我的答复,已然告诉过你们,你们看你们甚么时候回程,就把我的原话,转告汝主。”
程远、刁犗无奈,只得辞拜退出。
等到他俩出去,黄荣重新从榻上下来,再次向莘迩行礼,说道:“明公,适才闻刁犗之语,似是贺浑邪遣他与程远来,是为了与我定西商议共抗秦虏的盟约?”
“不错。”
“刁犗刚才说,盟约定下后,对‘我定西与徐州都有好处’,下官愚见,此话倒也不算为错。敢问明公,却不知明公为何拒绝了贺浑邪的定盟提议?”
莘迩微微一笑,说出了几句话来,黄荣如醍醐灌顶,乃才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