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私藏甲具、强弩,这可是重罪,严格追究的话,砍头都不是不能的!你说,这算不算另一个把柄?”
莘迩嘿然,眼神变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末了,他大概是做出了决定,说道:“老曹,方今战乱已近百年,民家中藏甲、弩者,多矣!我闻郡县坞堡豪强,其家有些许甲、弩的就不在少数。况乎麴令,将门之后,我朝名将,收藏些甲械在家,不足为奇。……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以后不要再提,更切莫说与别人知晓!”
“说来说去,幼著,你是不让我明天朝会上搞他?”
“快中午了,老曹,我府中饭食简单,你吃不惯,我就不留你用饭了。”
得了莘迩的逐客,曹斐怀着狐疑,辞别离去。
回去的路上,坐在车中,他想道:“幼著却是无有向老麴下手之念?莫非是小曹猜错了?不行,今晚我得把小曹叫来家中,再问一问他。”
莘公府,堂中,送走了曹斐的莘迩,独坐榻上,琢磨想道:“是士道他们谁走漏了风声,把我们前些时商议好的,借河州设立的机会,多往八郡安插几个钉子,然后再借八郡寓士、张家等右姓之力,再徐徐祛除麴氏在八郡影响力这件事给说出了出去么?……不会,士道、景桓、长龄都是口紧的人,他们不会把这件事给说出去的。那老曹却是怎么猜到的?老曹此人,几无政治见识,居然连他都能猜到!哎呀,那拔掉麴家八郡势力此事,看来我得早些动手了。
“多纳几个妾室,无非私德罢了,单拿此弹劾老麴,力度不够。私藏具装、铠甲这事儿,倒是可以一用。……也罢,待我与士道等再做过商量,等到开始行此事之时,我再示意老曹拿这两事上奏弹劾老麴就是!”
不打无把握之仗,河州还没有正式设立,现在就对麴爽动手,为时尚早,是以曹惠尽管猜中了莘迩的心思,但因为不相信曹斐能保守秘密,故此莘迩适才却是一口否认。
前脚曹斐告辞,后脚被曹斐於回去路上念叨的曹惠求见。
和曹惠一起求见莘迩的还有兰宝掌、魏咸、赵勉,以及竺法通、薛猛等人。
莘迩命他们进见。
众人入到莘公府,赵勉、薛猛、竺法通是头次来,被戒石上“尔俸尔禄”那十六个字吸引,无不多看数眼,穿过庭院,来到廊上。
乞大力拦住他们,细细地搜过了赵勉等初见三人的身,这才放他们入内。
曹惠五人於门口脱去鞋履,登入堂中,下拜行礼。
一个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