槊,上战场争锋的妇人亦非少见,况乎男子?这功曹家亦是谷阴当地的豪强,他虽比这吏员大了二十多岁,但年轻之时,却也是走马游猎的一把好手,而今身手依旧敏捷,见那拳头打来,不慌不忙,稍微蹲身,侧脸躲开,顺手抄到这吏员的裆部,脚步扎稳,沉声一喝,把这吏员掀翻在了地上,——这却是胡人的摔跤手法。
薛猛眼前一亮,叫了声:“彩!”
那几个吏员齐齐转目来看,摔倒地上的那吏爬将起身,亦瞪眼看来。
却曹惠等人俱戎装在身,一看即知是军中的虎狼将校,这几个小吏终是没敢上来寻衅。
要说起来,被薛猛、竺法通这两个俘虏看到自己国中,并且还是都城县寺里的吏员内讧打斗,本是件丢人的事,但曹惠却若无其事,毫无羞愧之色,他洋洋自得,说道:“如何?道武、大和尚,老实对你们讲,我定西上下,如这等文武双全之吏,委实多不胜数!过河之鲫也!”
薛猛、竺法通应道:“是、是。”
赵勉叹道:“也正因此,我定西才能以一隅之地,抗蒲秦之强,而至今屹立,并屡挫秦虏吧!”
竺法通比较有政治头脑,疑惑问道:“他们说的‘沙汰’,是什么事情?”
“沙汰百石吏”此政,现在还没有推行到秦州、沙州,只是先在陇州施行,曹惠对此亦不知晓,然不肯在薛猛、竺法通面前丢了脸面,他含糊说道:“料是莘公的新政吧。”
竺法通点了点头,因为曹惠的此话,生了感触,说道:“这几年,莘公的新政可着实不少啊。”
“你知道么?”
“勋官、武举、郎将府、文考、三省六部等等,莘公的每项新政,贫道昔在关中,都曾有闻。”竺法通迟疑了下,接着又说道,“不但有闻,公等可能不知,贫道还听说,就莘公的这些新政举措,蒲秦的伪主蒲茂并且与孟朗有过多次的议论,寻思要把莘公的新政学在关中搬用。”
曹惠说道:“什么?蒲茂想偷学莘公的新政?”
“是啊,贫道这次跟着姚桃从邺县回关中前,闻说蒲茂已经决定,即将下旨,……不,即将下伪旨,打算在秦虏军中全面推广勋官此制;武举、郎将府等制,他也有心效仿。”
曹惠等人闻言,互相看了一眼。
兰宝掌轻蔑说道:“莘公的大政,是那么好偷学的么?只怕蒲茂是容易偷,却不容易用!”
就莘迩的那些新政,竺法通早前没少与姚桃讨论,得出的结论,却是与兰宝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