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羞愧不已,伏拜在地,实言说道:“勉的确是秦广宗派来的刺客。明公待勉恩如海深,勉却心怀恶念,罪该万死,敢请明公处置!”
“我要想处置你,还用等到今日么?”唐艾下榻至赵勉身前,把他扶起,说道,“子勤,你是个重情重义的,我知你受秦广宗指使是迫不得已,是为了保护你的幼弟。我不会怪罪你的,但子勤,我还是刚才那句话,你想过没有,就算你自刎而死,秦广宗会能饶过你的幼弟么?”
“秦广宗以勉幼弟为胁,迫勉刺杀明公,然勉感明公深遇之情,实在是下不了手,因就想着,干脆自杀算了,秦广宗闻勉身死,料应就会把勉的幼弟放了吧?”
“秦广宗既是叫你刺杀我的,那你的任务没有完成,你就不怕他迁怒於你的幼弟身上么?”
“舍弟只是个寻常的乡下人,秦广宗贵为一州刺史,他大概不会与舍弟过不去的吧?就是杀了舍弟,也没什么用处啊。”
“怎么没有用处?杀了你弟,可解其怒。”
“……这样说来,勉连自杀,都自杀不得了?”
唐艾收起笑容,扶着赵勉的胳臂,目注於他,正色说道:“子勤,我与卿相交虽短,已然知卿,卿性忠义,兼具武艺,最重要的是,卿久在关中、久在秦虏军中,熟知关中人情、秦虏兵事,征虏莘公,方有志於荡平胡虏,光复神州,此正卿大有作为之时也,何能轻谈生死?况则,卿,我河北丈夫也,生当乱世,丈夫宜以功名为意,功名未立,焉可就死?自杀云云,望卿从今以后,千万莫再提起,……”顾与魏咸说道,“彦先,可述卿志与子勤!”
魏咸慨然说道:“值此乱世,逢莘公明主,凭咸武勇,生不作人间万户侯,死愧黄泉见列祖!”
唐艾说道:“子勤,刺客,无非匹夫之勇,‘敌一人者也’,男儿丈夫,当做万人敌,秦广宗以匹夫视卿,吾愿以万人敌视卿,盼卿亦能以彦先此志为志!”
赵勉简直感动至极,只觉胸口有股气息来回冲撞,使他心潮澎湃,强烈的感情促使下,他语带哽咽,而语气里又带着坚决,他挣开唐艾的手,伏拜应道:“明公待勉,恩情之深,明公盼勉,期待之高,勉诚惶诚恐,万户侯,勉不敢望,自兹往后,勉此一身,愿任随明公驱使!”
唐艾再次把他扶起,笑道:“如因此而亡卿幼弟,我心不忍。子勤,我有一法,可保两全,既使你得展才能,也能使你兄弟无分。”
“明公有何办法?”
“我今日就给天水郡的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