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我筹划、夯实诸项新政,最大化扩充我政治基本盘,正式确立科举制度,以从根本上扭转当前阀族当权之局面的时间不多了!我得争分夺秒才行!”
没有叫羊髦走,晚上便於莘公府,莘迩请羊髦吃了顿饭。
吃饭时,两人又细细地讨论了下“沙汰百石吏”、“许小吏参加文试”这两件事。
二更前后,莘迩才回到家中。
令狐妍已经睡下。
莘迩没有惊扰她,就去了秃发摩利的屋里。
躺到床上,翻来覆去的,莘迩好久不能入眠,也不知何时才朦胧睡去,睡没一会儿,耳边发痒,猛然从梦中醒来。他睁开眼,一张白皙、高鼻的容颜落入眼中,却是秃发摩利。
秃发摩利一手支头,半卧侧对於他,见他醒来,停下朝他耳边吹气,脸上现出玩味的神色,问道:“你做梦了?”
“我做梦了?”
“你做的什么梦?”
“我做的什么梦?”
“我怎么知道你做的什么梦,所以我才问你。”
“我也不知道我做的什么梦。”
“你手里拿的什么?”
“我手里拿的什么?”莘迩这时才觉到手里有东西,把手从被褥下拿出,低眼瞧去,是只软鞋,鞋上以薄玉花为饰,闻之香气扑鼻,这却是秃发摩利所穿的沉香履,沉香履为时下贵族妇人睡觉时穿的鞋子,内散龙脑诸香屑,故芳香馥郁,他惊奇说道,“从哪儿来的?”
秃发摩利伸右腿出被,翘到莘迩的眼前,说道:“你说从哪儿来的?”
笔直修长的玉腿晃来晃去,莘迩看见,本该穿着沉香履的脚丫,现却是什么也没有穿。
他赶忙把因此场景而引致浮起的相近回忆压下,愕然说道:“我怎么把你的卧履摘下了?”
“你问我,我问谁?老实说,你做什么梦了?”
“你也是做过梦的,你睡醒以后,你做的梦还能记得么?我也许是做梦了,但梦的什么,已不记得了!……摩利,你虽胡女,然今为我妾,我唐人的礼节你该学一学了,我好歹是定西的大臣,你与我说话,怎能一口一个你、一口一个我?”莘迩坐起,捉住秃发摩利的腿,把手中的那只沉香履给她穿上。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转换话题?”
“这叫什么话!”莘迩握着秃发摩利的脚踝,称赞地说道,“摩利,我真是好奇,你跟我说过,你打小在草原上长大,四五岁就学骑小马,却你的腿、脚,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