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十六个字,却还是遵令,於次日上奏立碑等事,俱且不提。
只说在曹惠的领护下,那些营户的家属、羊马,离城两天,於这天入到了漠中。
漠中本就干旱,又是盛夏,更加炎热。虽是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随行带了大量的饮水,可这些水根本不够用,特别是在到达了预定的取水地后,却发现本该存在的一个泉水,竟然干涸没了,水越发不够使用。不过入漠三天,就有成批的羊、马渴死。
陈腊作为他家唯一的男丁,自是跟在了羊、马的队伍中,眼睁睁看着分给他家的羊、马一天天的减少,他心如刀绞,把自己的饮水留了下来,自己不喝,给羊、马饮用。
死掉的羊、马没法带,除带了部分作为备用的食肉,其它的,只能丢在漠中。
艰难的跋涉了小半个月,於这日下午,贺兰山脉总算在望。
当晚没能到达山下,又在漠中住了一晚。
半夜时,有人跑到羊马的驻地,找到陈腊,让他赶紧去见他的母亲和妹妹。
陈腊慌慌张张地去到家属们的住地,见到了黄氏、陈常哥,原来沙漠里白天热,晚上冷,黄氏年纪大了,身体又虚弱,不适应温差,发起热来。
陈腊束手无策,被人提醒,就壮起胆子,向住地中的兵卒求助。兵卒们也没办法。倒是有个好心的兵士,见陈腊着实可怜,便替他问了问本队的队率。
那队率睡不着觉,闲着也没事,就过去瞅了瞅,一眼看到了陈常哥。
陈常哥相貌尽管寻常,胜在年纪小,这队率看了她又看,问陈腊,说道:“这是你妹妹?”
陈腊答道:“是。”跪拜沙上,乞求这个队率,说道,“我阿母年迈,受不了这漠中的冷热,小人求将军救一救小人的阿母!”
“我不是不能救,我军中随行的有医官,我寻他要副药轻而易举,可你怎么感谢我?”
陈腊咬了咬牙,说道:“小人家分到了五十头羊和一匹马,这几天渴死了五头羊,还剩羊四十五头,马一匹,愿送将军半数!”
那队率笑道:“我要你的羊、马何用?送了尔等到地,我就要回谷阴,难不成,还带着羊马?”
陈腊说道:“小人家穷,实是没有别的东西孝敬将军了!”
“我也不是将军,你别乱喊。你家没有别的东西了?我看不对吧。”
陈腊不解其意,问道:“将军的意思是?”
那队率冲陈常哥努了努嘴。
陈腊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