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大道了,向南可攻秦德。等到打下秦德,再转克唐寿,剑阁虽险,也不足为虑,其唯有投降一途了。”
秦德在剑门山的南边;唐寿在秦德的东边,与秦德隔着西汉水相望。这两个县离得很近,仅有百里之遥。——在唐寿境内,亦有一关,便是葭萌,但葭萌虽与剑阁一样,同为著名的雄关,周边的地理环境却较为平坦,比剑阁要好打得多。
秃发勃野、高延曹、罗荡等大将,随着莘迩亲见到了剑阁的险隘,都觉得此地着实难打,对莘迩“非人力可破”、“不易攻取”这两句评论剑阁的言语,个个深表赞同。饶以高延曹、罗荡之胆壮勇悍,也打自心底的认同莘迩绕道的决定,高延曹更是赞佩说道:“明公英明!”
莘迩命令下达,诸将应诺。
莘迩唤元光出列,温言说道:“元光,你这回立下了大功一件,不可不赏。说来你跟着我的时日不短了,这两年,西海、灭兴诸战,你都在军中,也颇是立下了几桩功劳,而於今才是个司马,我是有点亏欠於你。这样吧,我以军府的参军之职擢你,可好?”
元光心头咯噔一跳,想道:“前脚出兵前,才除了令狐京为征虏将军府的参军,这仗还没打完,令狐京已经身首异处,令狐曲被夺了兵权,而下遭李亮看押在军中;前车之鉴未远,现在除我为参军?莫不是、莫不是,莘阿瓜对我起了杀意?”转念又想道,“我最近老老实实的,入蜀以来,除了抓猴、捕僚以外,啥也没干啊,……不会,不会,不会是想杀我。”
一来因他没有真心臣服莘迩,二者,也是他背着莘迩做的叛逆之事太多,做贼心虚,以致明明给他升官的好事,他头一个想到的,却是莘迩会不会对他动了杀心。
且渠元光低眉搭眼,麻利地伏拜在地,“咚咚咚”地扣头说道:“元光立的都是些微末小功,算的什么?明公雄才伟略,智谋天授,便是无有元光擒获的賨、僚,也必非剑阁可阻。以明公之神武,蜀地不足定也!元光不求官爵之赏,只盼着能竭忠尽力,为明公效犬马之劳。”
“是么?”
“是啊,明公!”
莘迩笑吟吟地说道:“好,好,你起来吧。”
尽管犹存异志,然而令狐京、宋方等等的下场在前,西海、西域、朔方和眼下伐蜀的战果在目,当面对莘迩的时候,尤其是莘迩的笑容时,且渠元光却不能再如早先那般充满信心,反是不由自主地感到畏惧,他爬起来,不敢与莘迩对视,毕恭毕敬地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兵马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