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不能办实务的。刚才对傅乔说“定能保住你的脑袋”,想想自己眼下的这两个“左膀右臂”,莘迩不禁又觉得没了把握。
傅乔不知转眼间,莘迩已少了两分“保住他脑袋”的信心,应声说道:“好。”答道,“宋有德么?往昔见过几次,不很熟悉。”
说着闲话,两人出到室外。
莘迩纳闷傅乔何出“救命之恩”之言,所以他一到府就把他请到了侧室说话,没有安排他的从行奴婢们。看到他两人返回府门,傅乔的七八个奴婢下拜於牛车的周围。
傅乔乘的牛车并非徒具虚名,拉车的真是乡牛。牛车此物,本卑贱者所用,前朝末年至今,因其舒适,渐得士大夫喜爱,至今以是流行南北,士人无不以驭牛为雅。
罗拜牛间的奴婢男少女多,只有两个大奴,余下皆是女婢,泽边见过的那个小绿在其间。中有一人,体态纤瘦,肤白貌美,行礼时的口音有异唐人,莘迩多看了两眼。
傅乔有寡人之疾,早前之所以附臣令狐奉,便是因贪图令狐奉的美婢之赏;当泽边危难日,密使唐兴,犹厚颜向麴硕索求小绿;回到王都后,其宗亲家族,与莘迩的一样,尽被令狐邕杀掉,孤单单的,越发从酒色上寻找慰藉,大肆寻购美婢,此数婢女,悉近月所收。
口音有异的那个是陇地少见的高句丽婢,能歌善舞,温柔乖巧,已然取代小绿,成为了他而下的最爱。
注意到莘迩对她的注目,傅乔心道:“大王除我建康郡尉,用收胡威胁我,可我不通兵略,这个郡尉怕是当不好。幸亏幼著尚念旧情,收胡能否可成,我的脑袋是否得保,以后全得看他的了。”
知道自家的性命,由兹系在了莘迩的手上。
为了脑袋起见,他咬牙切齿,作出了艰难的决定,对莘迩说道:“陇地胡婢、西域婢甚多,唯高句丽婢少见。明公,这个就是高句丽婢,乃我重金购得,长於歌舞,明公若喜,就留府中吧。”
嘴上故作大方,眼却依依不舍。
莘迩笑道:“君之所好,迩焉可夺爱?”
傅乔松了口气,赔笑不已。
送傅乔一行出府。
莘迩立在府门,目送他们远去。
三四个郡丞府的小吏打马奔近,问道:“可是傅从事么?”一辆轻便的轺车赶在后头,一人抓住侧栏,探身向前,叫道:“傅公,傅公,且慢行,等我片刻!”是郡丞宋翩。
莘迩莫名其妙,不知这位几天来,唯以“抱病卧床”为托辞,数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