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胡部里跑,是想以此来收揽胡牧们的民心,说、说你对督下的部曲非常上心。还说你什么?差不多就这些吧。民心、上心,嘿嘿,老子在作诗么?”
莘迩凝神听罢,下意识地想为自己分辨,却身边只有曹斐和两个尾从的胡奴。
他心道:“我对老曹解释也没用。这,这,唉。子明,我是对不住你老兄,可我三天两头往胡部里跑,不畏风寒,辛辛苦苦,与牧民们厮混,把自己搞得又脏又膻,一天洗两遍澡!还不是为了咱们大家伙么?为了确保令狐奉能打赢么?我也是为了咱们大家考虑啊。你,唉唉,老兄,你这么陷害我,……。”是自己对不住贾珍在前,纵然不满,没有底气责怪他。
曹斐说道:“你呀,别当回事儿。一个胡部,些些的胡虏,赶马放羊的牧民而已,就不说主上知晓你的忠诚,便、便把他们人心尽收又能怎样?”他晃晃悠悠地大摇其头,说道,“还能用他们做下什么大事儿么?……主上知他小肚鸡肠,对你怀恨在心,必、必不会搭理他的。”
莘迩说道:“主上英明,那是自然。”
他也正是这么想的,所以在听完贾珍的谗言内容后,虽有不安,却也并非十分忧惧。
他想道:“对呀,老曹说得可不正是么?指靠这些牧民能干成什么事,就算他们尽数民心归我,我还能造反不成?令狐奉对他们也不重视,打回王都,依仗的还是旧部和他老舅的兵马。”又想道,“令狐奉多疑,为不引起他的猜忌,我连他给我的步骑兵卒都客客气气的,绝不施加恩惠。他料应不会听信子明的谗言。”想到这里,稍微安心。
曹斐的住帐离莘迩的不是很远,莘迩先把他送回,安顿在榻上躺好,待要走时,听见他又道:“说你施恩养士,不甘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