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喝醉,答道:“马马虎虎吧。”
“给老傅了个胡奴?”
莘迩闻弦歌,知雅意,痛快地说道:“明日我叫人拣精壮的,给校尉送去两个。”
“不必不必。主上赐给我的奴婢已够使唤了。……羊马什么的,我也不会养。”
莘迩心道:“奴婢、羊马皆不要,那就是专要钱了。”说道,“前时被贺干部追劫,多亏校尉,我与老傅才得逃脱,身在胡中,两袖清风,一直未能感谢校尉;此回出掠,羊马牲畜之外,亦得了点金银宝货,早为校尉备下,明早我叫阿丑送呈,还请校尉笑纳。”
曹斐不像傅乔,半点无有拿捏,用不了等到明天,此刻虽还不能见到实物,不耽误嘴上便即笑纳,高兴地说道:“好,好。”他摆开胡奴的搀扶,勾住莘迩的胳臂,表示亲热,醉醺醺地说道,“我对你讲,跟着主上出来的咱们四个,只有你啊,与我投机;等将来主上登上大位,也只有你我,能得主上的重用。咱们两个,要多亲近。”加重语气,说道,“多亲近!”
“是。我也觉得与校尉脾气相投。”
“对吧?你也这么觉得吧?咱俩都是磊落豪爽!老傅那家伙,酸臭酸臭,动不动拿腔作势,我反正是不待见他;子明,……你要小心子明,他前天给主上说你的坏话,我听到了。”
“说我坏话?”
“我刚好有事见主上,被我听到了。这家伙,对你记仇啊!不就那点屁、屁事,算得了甚么?还记仇。呸!小心眼。老子是丑了点,要非赤奴看不上我,用得着他么?老子就把这事儿作了!不就,不就哐哐几下么?”他两拳相撞,说道,“既得了美酒好肉的舒、舒坦,又得了主上的欢心,多好的美事儿,求都求不来的!”
“是,是,校尉勇於担当,敢於奉献,这点我们是都知道的。他说我什么坏话了?”
曹斐嘟嘟噜噜,东拉西扯,说起了让他们吃下大亏的郭白驹,说道:“郭白驹这狗日的,悄没声息的,勾、勾结索重那帮混蛋,险叫咱们呜呼哀哉;现今被令狐邕宠爱得不行,拿着咱们的脑袋换、换荣华富贵!他娘的,等主上还都,老子定要把他一截、一截地砍成肉泥!”
他挥着手,往下猛砍,脚下磕绊,险些摔倒。
莘迩抓紧他,说道:“对,砍成肉泥。……你道子明对主上讲我坏话,不知他说了些什么?”
“嘻,能说什么!不外乎瞎说乱造,说你,……说你什么?”曹斐拍了拍脑袋,说道,“是了,说你厚养你的从骑,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