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道:“我家璃月是在府上叨扰吧?”
司徒诚一愕,“她没回去吗?”
鬼无也愣,“她不在府上吗?”
那只小猫缩到了墙角边缘,司徒诚瞧了它一眼,道:“她那天把猫放到我这就走了。”
鬼无一下挠头,真急上劲儿了,“那她说去哪了吗?”
“回家。”
——
走了一个多月的路程,前往西域的队伍才终于到了大漠的边缘,远望地黄天暗、枯草夹缝,残阳半落西天,尘埃染血,瑰丽而凄艳。
随行的西域使者便指着西方日落的方向道:“明月之地就在西海的尽头,当太阳沉入湖泊,便是明月升天追逐的时刻。”
易尘追如他所指而望去,道:“所以叫‘逐月’?”
“公子,”舒凌高嚷着走了过来,“今晚就先在此处歇息,明日再动身进入大漠。”
“嗯。”易尘追点头应了,一回眼,却不见那十五个武士,便问:“他们人呢?”
“他们已经更换了铠甲先行开路去了——公子这边请。”舒凌在外头便恢复了从属呼唤,只是语气仍是随意的。
“先行开路?”易尘追不可思议的瞧了那茫茫大漠一眼,“沙漠晚间寒冷凶险,我们既然明天就要进入,何必让他们今晚就去冒险?”
“正因大漠里面凶险难料,所以才需要他们提前进去开路。公子不必担心,这点事他们应付得了。”
见舒凌如此胸有成竹也并无忧虑之色,易尘追便也将信将疑的稳了心,临将动步,却还是又回眼瞥了沙海一眼。
余光却见那西域的使者正笑盈盈的瞧着他,半脸染了余阳金辉,宛如蒙了层薄幕一般,将神情模糊得诡谲,“想不到堂堂元帅少爷竟还会挂心那些生如草芥的兵卒。”
易尘追闻言,足下一顿,心中扬起了些许荒谬,却稳得住性子,转身,礼然道:“社稷之重在于民,三军之争威于士,若无草芥何来权贵。”说罢,他便颔首笑礼,继而便转身去了。
那西域使者瞧着易尘追远去的颀长背影,披血晖衬黄沙,仿若坠尘之莲。
“焚天的红莲呐,何必怜惜自己的冷酷……”他如此一叹,勾了抹笑意,又继续瞧着那夕阳发愣。
——
易尘追揣着一抔邪火莫名其妙的进到舒凌备好的帐子里,蓦然在帘口顿足,心想,刚刚怎么不多怼那家伙两句。
“别挡路。”璃影的声音突然冷飕飕的从背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