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摇叮咚,独守酒馆的雪灵一如既往的坐在临窗的桌前,望着白雪发怔。
门外“叮咚”一响,这回倒是门撞的。
许久没听这客来的声音了,雪灵一时还有些发蒙,似觉着是幻听。
直到真的有一个人影走到柜台前他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来的客人掸了掸肩上落的白雪,揭了披风的帽兜,露出一头白发来。
“掌柜?”君寒转眼瞧向那扇大开漏着风雪的窗,无误的瞥住了窗下坐的那人。
雪灵又怔了一怔,才起身走了过来。
“许久不见。”
君寒勾了一抹淡笑,嗟叹着,道:“久吗?”
雪灵那张冰白的脸上也勾了一抹笑色,“挺久了。”
君寒上一次来,大概是三十来年前吧。
“就你一个人?”雪灵又问。
君寒轻笑着,往桌上搁了一枚冰蓝如泉絮的灵珠,道:“此处偏远也没有人迹,钱财之物你大概用不上。”
雪灵没急着接那灵珠,却是先推过去了一枚纹符模样的钥匙,“还是那间屋子。”
君寒取了钥匙,便转身绕上了楼梯。
“久行至此,总得补充点体力,你想要什么?”
君寒没停步,“随意。”
这纹符的钥匙所开的门后却是一个冰窖似的屋子。
这屋里藏蕴的便是望幽渊的灵息。
早在君寒刚刚逃离巽天之时,他便在这屋里待过一次,当时若非这透肤刺骨的寒息,他恐怕也的确活不到今日。
而这屋子最初却是给他父亲北山君备的。
只因北山君生于望幽渊,通身冰泉之息凛冽,也纯然。纯粹的力量很强大,但适应性很弱,故而北山君总要定期来这冰窖屋里调整灵息。
也许多年没用过了,凡间没了北山君的气息,此处的灵蕴便只有靠雪灵独自支撑,时间越久,北山君留存的灵息越薄,他便越是局促,到了如今,几乎不能迈出门槛。
君寒解了身上色泽沉闷的披风,淡淡扫了满屋苦寒的摆设,便躺在冰榻上。
眼中所见冰雾絮絮,此间寒意更胜屋外冰雪,君寒其实也并不喜欢这样冷飕飕的感觉,更摸不明白他爹怎么就有这爱好。
“少君?”雪灵在外敲门。
君寒正闭目养神,“进来。”
雪灵拎了一个冰琢的酒坛子,入屋,便给君寒斟酒。
“此酒是用我的灵力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