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仔细,终于凭着敞亮的天光在灰扑扑的地上瞥见了一丝端倪——
在尚且平坦的地上,隐隐不显的趴着一块石头似的玩意儿。
司徒诚俯身捡起,迎着阳光一照,原是一截漆黑的指骨。
长得这么有特色的骨骸,就司徒诚所知的恐怕只有东郊的这副了。
时间也很合适,看来倒是没什么值得过多怀疑的了。
要说袭楼人的目的,虽然一时没法揣测出全部,但也多多少少猜得到几分。
毕竟这堂里陈放的东西和这副骸骨同属一个主人。
“淘仙之墓……”
司徒诚的思绪正隐隐约约牵出了个端倪,堂里却蓦然迸了一声惊钟炸破,轰得四壁空落落一阵回荡,荡得司徒诚心神憔悴,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回眼一瞧,那莫混仪竟然碎成了一堆废铁……
炸、炸了……
——
拼凑骸骨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还是这么一具生前饱受摧残、死后又被邪力侵蚀,骨节含糊、碎骨又多的看似完整的残骸。
他耗了整整一天才将这残破的骨骸勉强拼出了一个整体,却又懊恼的发现,它真的缺了点部件。
“唉……”
他除下面具,颇为惆怅的瞧着这副妖诡异常的骨架,黯然一叹,便起身,端走了空当暗堂里唯一一盏吐着豆星大点光明的油灯。
小渊在幽暗的角落里有意无意的打量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端灯起身,便也隐了一阵风离去。
——
这两天帅府里死气沉沉的,虽然元帅活蹦乱跳的时候这府里也不见得能欢脱到哪。
易尘追身上的伤的确不轻,那少年虽许了他一身外伤却到底没伤及他的根骨,倒是自己玩的那把火差点焚了他全身的灵脉。
好在他自己对此似乎并不十分清楚。
易尘追每过三个时辰便需换次药,帅府里素来没有请外医的习惯,舒凌虽然有心为易尘追破戒,但此事毕竟关乎易尘追身上的隐秘,于是思来想去,还是作罢了。
反正武将出身的人没哪个不会点疗伤技能,就算没有大夫那么精湛,但处理这点不关乎性命的皮肉之上也还得心应手。
“凌叔……”易尘追哑沉沉的唤了一声。
“嗯?”舒凌正帮他扎着绷带,似乎没多少闲工夫跟他讲话。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义父的情况?”
“这是元帅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