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上水平……
此狼黯然神伤,耷拉着脑袋一气郁结长叹。
椁中幽幽邪息悠悠团起,灯影稍沉的掩映下,一个鬼影坐棺而起,君寒身后那狼望得一阵汗毛倒竖,冷不丁打起了寒颤。
易尘追远在墙角里瞧着,也觉毛骨悚然。
然而君寒面对此物却不为所动,弓弦缓缓张至满月,稍顿,弦音愈紧。
那鬼影裹着幽然邪雾缓缓从椁内站起,身形婀娜尚似女子形体。
君寒冷眉一低,扣弦的指蓦然一松,“咻”的,灵箭破雾而入,才见一阵轻烟迸起,紧着便听那雾里乍起一声凄厉尖叫。
那声一调飞出十二度泛音,尖炸的叫人头皮发麻,易尘追尚且无法忍受,更甭提那天生属狼的铁副统首。
易尘追在墙角捂着耳朵,那头狼亦是抱着脑袋表情狰狞,唯有最前头那位,一如既往的纹丝不动。
灵箭化成一捧冰泉似的灵絮,寒光一迸,雾里惨叫戛然而止,连带着鬼烟一散,整个铸堂瞬间恢复了寻常光线,青铜椁里霎时消寂,沉默的若无其事。
那鬼声音蓦然一止,易尘追缓缓撤下手来,两耳还在嗡嗡作响。
君寒那弓就射了这一箭,里头的东西一消停,他便将弓往旁边一递,铁副统首偶尔机灵的立马上前接过。
君寒重新将指环推至指根,淡淡望着那铜椁,道:“勿再惹起它的杀性。此事我会尽快处理。”
“诶,是……”铁副统首双手捧着弓,呆愣愣的瞧着君寒转身离去。
易尘追还愣在原地,蓦然回过神来,他义父已经走到三步近前,正悠悠转了个不冷不热眼神瞧他。
“义父……”易尘追心虚一笑,君寒也没说什么,顺手捏过他的后颈子便像拎狗崽子似的把他拎出去了。
铁副统首抱着弓在镜子边缘凑着脑袋往青铜椁里张望,虽然距远瞧不清里头情形,但可以确定的是,那玩意儿的确消停了。
不愧是元帅大人!
他激动的这么想着,一垂头,看了怀里这张百般不合适的弓,心里突然悲愤交加——无论如何,一定要挽回今天的失误!
——
君寒一路拎着易尘追的后脖子,直到出了金师院的大门才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给他留了点面。
君寒的手劲实在不是一般大,易尘追被他捏了这么一路,突然给一松,蓦觉颈骨都快散了。
司徒诚则两手揣在袖里,做了一路的闷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