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一武两位大人,也正因有他们,我们才能看到如今这盛世,才不至于因国君年幼而遭外敌侵袭。”
“可是君寒手段毒辣又俱城府,形事诡谲,旁人根本无法捉摸,我们又如何确定,他当真不藏野心……”
“……”张先生幽然一叹,甩过一眼——孺子不可教也!
陆颜之愕然一语噎在喉口,仍没明白过来。
张先生摇了摇头,叹着数落道:“你啊,脑筋就是太死板,世上岂有那么多非此即彼之事?你怀疑元帅包藏祸心,便一刻也坐不得的要将他除去?若将心智尽用在这些尔虞我诈之事上,如何能辅佐贤良?”
陆颜之突然被他老师给数落蒙了,忙问:“弟子所言可是有不妥之处?”
“岂止是不妥!”
“……”陆颜之垂头敛眉,“还请老师指教。”
“先帝英明神武,临终之前,将辅佐小陛下的重责共交于这两人,其中深意不可不察——丞相素有识人之能,如今朝中能堪大事者,多为丞相一手提拔,”
“是。”
“而元帅,征战沙场、所向披靡,这不单是因为他本人勇武非凡、治军有方,更重要的是,他善于雕琢人才。方才那位舒将军大家都认识,亦是举国公认的可担大局的良将之才;还有那位徐将军,若非元帅培养,只怕如今还是山野莽夫一个,可你看他,战绩不凡,谓之大黎第一勇士——你以为,这两人今日之成,靠的仅仅只是运气?”
经张先生这么一点拨,陆颜之随即便明白过来了。
他们的确都低估了君寒的本事,他培养出了的又岂止是那一票闻名在外的猛将,还有那令人闻风丧胆、所向披靡的铁麟军亦是他一手栽培。
“老师的意思,是该让这两位大人握手言和、共治朝堂?”
张先生点了点头,却只认可了一半,犹有别意挂在眉梢。
“可是君寒此人,不可不防?”
张先生又点头认可了,接着便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可知此语精华何在?”
“知己知彼,诚以服人。”
“没错。”张先生目光略沉,稍稍敛住一脸城府,“元帅之心旁人揣摩不透,此局只破亦不在元帅本身。丞相之所以忌惮元帅,原因无非有二,其一,元帅智谋无双、手握重权;其二,便是因为元帅无人可替。”
至此,陆颜之恍然大悟,“弟子明白了,只要能减轻元帅在朝的分量,所谓威胁便不复存在。”
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