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到面前的君寒身上。
她的小腹隆起,虽有孕在身,亦脱不去瘦削的身形。
这个女人生了一副世所罕有的娇美姿容,柳勒弯眉罥烟笼雾,眼角微挑起,昔时总能流出明艳动人又古灵精怪的娇俏眼神。
此刻却没了。
君寒没法同她讲话,只伸手,欲扶她过去,指梢却才刚刚碰上她的袖绸,她便触电似的抽开了,跟着,脸也别了过去,只留了一行若有若无的泪痕在君寒视线里。
君寒僵僵收回手,回神仍是一腔冰冷:“别站在这吹风了,这地方,已经没了。”许比往时还要更冷。
他实在没法垂眼去瞧她怀着遗血的肚子,便转开眼,“你的位置,是前面那辆车。”
怜音始终不曾讲话,闻言,便空着神,仿若木偶一般从他身边行过。
君寒转身跟在她身后。
一转身却见那没被束缚的大小姐猛地抽了一柄匕首朝他刺来。
君寒只觉可笑,曲指一弹,匕首便从那细嫩的小手中脱出,寒刃反向一旋被他卷进指间,一放,划过一道寒光便向那丫头飞去。
“影儿!”怜音心都给这一下给攥死了,好在飞刃只是在宫璃影颈上划了一道细浅的血口,顺便把她吓翻在地而已。
怜音痛心着,俯身便去扶孩子,君寒却一把攥过她的腕子,狠狠将她拎了回来。
怜音挣了两挣,君寒却悠悠含着冷笑瞥了宫璃影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若是胡来不小心伤了自己性命,惊得你娘动了胎气的话,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他握的怜音腕骨生疼,眼底含笑,威胁之意甚甚。
宫璃影坐在地上无声流着泪,君寒见她终于老实了,便示意了一个部下,“看好她。”
“是。”
而这个方才不肯给他半点情绪的女人现在终于也如他所愿的露出了点灵魂该有的模样。
君寒轻轻松了力道,任她挣开,目光扫看那些囚车:“看到那些人了吗?你若是胆敢有三长两短,我会马上让他们给你陪葬。记住了,掌门夫人。”
怜音悲从心起,本已朦胧的双眼泪雾更厚,却还强控着,没流出来。
“君寒,你怎会如此?这不是你……”她确是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漠然无情的人。
君寒神色骤然更冷,“你该上车了。”
怜音心灰意冷,如他所言,上车了。
“元帅,”着甲的部下拱手来报:“巽天弟子已全部收押,并无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