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次壬午,亓安侯东起造反,杜达钧带兵镇压,两军交战于九回川一带,次年癸未,朝中兵变,冀宁王召杜达钧回朝,然而九川战事胶着,杜达钧难以及时抽身,最终为了保国都,杜达钧还是弃城回朝,中途,却在后沽城外遭到举着亓侯战帜的军队截杀。
杜达钧向城中求援,却无响应,而杜氏云骑久战力竭,又被友军孤弃,最终被逼至九曲川畔全军覆灭,主帅杜达钧难挽败局,重伤之际投身九曲川中。
洛蘅翻页,杜元帅大难不死,被九曲川畔难民捞救,重伤之身未愈却忧国事。
冀宁二十四年,岁次甲子,元月,杜帅重返南川,却闻杜氏已被满门抄斩,冀国九回川以东裂成亓国。
“为什么要灭门?”芊霙雪看到这不禁大为所惑。即使杜达钧兵败没能回朝救驾,可也罪不至诛九族吧?
洛蘅又往后看了些。
杜达钧被冀宁王抓获,以叛国之罪处死,但王上念及杜氏世代忠烈,故赐以鸩酒令其自裁。
甲子年,二月初,杜达钧饮鸩帝都,冀安王念其以往战绩,还以忠烈之名,安葬于临沽。
至此,正史记载的有关杜达钧的生平便结束了,卷尾再附那首传遍了沽南的《叹春缘》。
末尾这些记载实在有些含糊不清,于是洛蘅将书卷摆在桌上就直接道:“正史多有避讳,这恐怕不是全部吧?”
闻言,卿无狡黠一笑,“嘿哟,不愧是傅爷带出来的孩子,就是敏锐。”说着,一招手,貌美丫头又供上一卷,他执来,直接递给洛蘅,“高价买来的秘史。”
洛蘅眉梢一挑,侃言道:“真不是你编的?”
卿无刚要抿茶,一听这话,就置了杯,“这就是记史那位大人亲手执笔写的,就是你想看的那些秘而不宣的背后之事。”说罢,他又捻起茶盏,悠然道:“只要报酬能过五成,就有人敢提着脑袋做事。”
芊霙雪重新取过桌上那卷翻看,耳边却听着洛蘅跟卿无戏侃。
“你要是把这段放出来,不是祸害人家吗?”
“我自己看!”卿无扬了下巴就别过脸去,然后悠悠然道:“等过个百八十年,这辈人都差不多死透了,到时再放出来也不迟。”
洛蘅静着翻看,卿无贼兮兮的瞥了他一眼,“对了,杜达钧被赐死是在二月,同年三月,百鬼门血洗帝都山。”
“嗯。”洛蘅应得漫不经心,右手端着这卷,左手一指挑住芊霙雪当下瞧的这页便往后翻了好些,“杜达钧的儿子杜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