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甚至三位那所谓的山头之主,我崇阳国还有何解?”
老宦官笑道:“自然有书院顶着,那些读书人哪怕再独善其身,到了这等地步也不会坐视不管,再说以老奴所知,那兴神国唯有两山两宗为大患之地,分别是那望月山,悟道山,大河剑宗和福禄宗,可这其中的悟道山一向是不问外事,那些修士只以成仙为本,应该不会出手,哪怕再加上乌元国的阴阳道宗,可龙武国也不尽是吃软饭的,所以周皇无需担心,此举定然是恐吓之意,意在让你退兵,也在击毁你的本心。”
周巡叹道:“但是...”
老宦官立即沉声道:“还望周皇一定要熬住,我崇阳国北境还有平天剑宫镇压,如若大难临头,大不了放掉北境,那些背剑的家伙可都不是好说话的角色,到时随他们斩露头角便是。”
头盖帝王冠冕的男子点了点头,“那也只好如此了。”
又转而问道:“如若让张太师亲自出手,我崇阳国像上清宗那些山头或者一些闲人野鹤,可有机会招揽?”
老宦官既没摇头也没点头,只是弯腰退于一侧。
而此举无非已经说明,机会不大。
而距离千万里的那座太平剑宫,有位发丝雪白,剑眉星目的灰衣男子,一手按剑柄仰靠在那座其山顶已经隐于云雾中的巍峨高山。
自山脚而起便有密密麻麻长剑点缀其上,由低望高,目光所及之处,剑柄则越来越稀少。
而这座拔地千丈的剑山山颠,在那云雾飘渺中有一道人影迎风而立,其一身白衣棉袍,清澈眸中深藏深邃寒意,举手投足如于天地相融。
无论那山下万把长剑剑意如何凌厉又如何浩荡,可都在这男子微微皱眉下立即不敢作声,更不敢抖搂任何不满。
仰倒在山下名为庆无二的灰衣剑修,挑了挑眉,打趣道:“老朋友,你要愿意助我一臂之力,什么一剑斩星辰,一剑切四海,乃至于那些喋喋不休的老王八,说到底算个屁啊。”
可那白衣棉袍只是摇了摇头,面目很是慈祥。
如若由高处环顾四周,在那云雾飘渺中,隐约隔开一个数十丈大圆,似乎都在躲避那白衣棉袍的锋芒。
更在男子轻轻挥手间,云海瞬间退去千丈有余,久久不能合拢。
庆无二稍有些遗憾之色,自嘲道:“几百年前你亦是这副模样,说到底哪有什么一路不一路人的说法,要不是还有那一丁点的希望,我早就一剑开天飞升而去,什么崇阳国,兴神国,跟我有屁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