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龙武国北方战火燎原,更是节节败退,据说最北边的一个大州现在已经寸草不生,雷鸣四起,夜夜亮如白昼。”
孔新安沉吟半响,喃喃道:“兴神国确实实力高上一些,哪怕西有乌元联手,我们只要有心助于龙武,胜负应该还在五五之数,这里面应该还有什么隐情吧。”
周鸢眯了眯眼,手指不停在桌上敲击,“有心力不足。你也知道,这种争斗平民几乎无用,去了只能被割草,除了在北边宁州的平天剑宫,我国整体由修士编制的只有三支大军,怀远,定国,虎狼。定国军驻扎太安城周围边界,怀远军已经正在前往龙武国,至于虎狼大军除了分布各州以外,主力现在还几乎都在南方。”
孔新安深知此事,坦然道:“北方战起,南方既有人崛起称雄,如果我没记错,那人名叫雷啸,数十年前见过一面,倒真是一头搅世蛟龙也。”
周鸢干脆将手放下,仰倒在靠椅上,脸上万般唏嘘,“我周鸢愧疚难当啊,治国无方,修行资质低下,靠药瓶子堆出来一个不伦不类,雄心未有,就想让百姓真正过上一个平平安安,为了那一天,我足足硬抗了百余年,可到头来,山外凶虎犹在,家中盘踞蛟龙,这等小事都做不好,一辈子真他娘白活了。”
孔新安将令牌悬于腰间,双袖飘摇,眼神坚毅,拱手道:“周皇之小事,乃是天下之大事。”
躺坐靠椅的迟暮老人猛然站起,眼中闪着泪光,“圣师可愿助周家一臂之力!”
腰别戒尺,悬有白玉令牌的佝偻老人摇了摇头。
周鸢长呼一口气,倒坐在靠椅上,像是飘摇的稻草,无神无根,“是了,是了,圣人教诲天下本就是最大的好事,再让其深陷...”
可这话还没说完,便有一道厚重嗓音如巨龙撞钟震落老人双泪齐流。
只见那人起身而立,衣襟无风自摆,双手抱拳于身前,朗声道:“我孔新安不为自身,不为周家,只愿为天下百姓博得一个安宁舒适,博得一个天下公正,为此身死不悔!”
周鸢泪流满面,起身弯腰作揖,哽咽道:“圣师无愧于其名也!”
他以袖遮面掩饰了几分尴尬,放下袖管哀叹道:“我人之将死,膝下三子无一人成才,孔师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如若胆敢否定你的意见,皆可杀之。”
后半夜,头戴帝王冠冕的老人望着远去的背影,久久立在登龙台之上。
满月皎洁如玉盘,星辰点点如棋子。
那个白发白脸的老宦官站其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