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在御书房等候,您自行前去即可。”
佝偻老人踏上阶梯依旧走的很缓慢,追溯以往,不禁有些感伤。
几十年前是先生带我来此,几十年后变我独自一人。
十阶石梯便有一人昂首伫立,目视前方,手握长枪。
那位头戴帝王冠冕的白发老人周鸢早早站在门口,负手远望,微微拱手,表达了十足敬意,“孔师长途跋涉还未休息便被我请到宫中,我实在有愧。”
孔新安一言未发,坦然受之。
崇阳国有国规,圣人万物不怯,地位于天子平等。
吴鸢望向孔新安,有些感慨不已,叹道:“数年未见,云烟往往,实在变化的太快,不如先进屋说吧。”
二人皆是一头白发,可孔新安面色红润,精气神十足,反观周皇,老态龙钟,行步间很是吃力。
进屋之后,孔新安慢慢关上了房门,二人坐定,周鸢推出一块令牌,先是开口,“太安城集贤书院以前都是由你家先生掌握,现在你来了,要不要考虑一下。”
孔新安正襟危坐,面色严肃,不假思索接过令牌。
因为这本来就是他此行所求之一。
周鸢满脸温和笑意,点了点头,“孔师,要不要听一些唠叨话。”
孔新安双手虚握放在腿上,正色道:“周皇直说便是。”
周鸢长叹一声,浑浊眼内深邃悠远,笑道:“崇阳国以地界分为八州一城,中有太安,东有宣州,沧州,西有苏州,阜州,北有泉州,宁州,南有锦州,江州”
周鸢说到这里顿了顿惆怅道:“这片天下六国称雄,兴神国,龙武国,崇阳国,三国相连,东有滦东,西有乌元,西柔,可东西两侧毕竟隔着深海,路途遥远,并无战乱发生。我深知天下大势,必有一争,我们崇阳国本是礼教之邦,无心争战,可也不能束手待毙,当作羔羊。”
“从数百年前兴神国便有意吞并天下,化六为一,形成一统天下的独权局面,先从小打小闹到如今愈战愈烈,愈陷愈深,我们虽在北方安置平天剑宫,可意在守城,无意攻城。据我所知西边的乌元国或许已经俯首称臣,不仅各种联姻,更是每年朝拜,所以现在形势有些微妙。”
孔新安揉搓着令牌,淡淡道:“是怕二国联合,先取龙武,再攻崇阳?”
周鸢点了点头,“有那么一方面,唇亡齿寒,如若有必要,我们还可能需要出手帮忙。我也私下派谍子不停打探龙武国北方边境的消息,事实确实如我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