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七点五十了,昨夜没有警,算是躲过了一劫,没有黑眼圈,却依旧感到很疲惫,真想睡个三天三夜。
刷牙的时候,久违的阳光洒在宽敞的院子里,洒在警民联调室蓝色的彩钢瓦上,洒在两棵生长茂盛的广玉兰上,也洒在张缄慵懒的脸上……
从新年开始天气已经阴沉了半个月了,今天终于迎来了艳阳天,或许等的久了,或许已经习惯阴沉沉的天气,张缄居然没有想象的欣喜。
至少他应该伸开双臂给阳光一个拥抱,或许他应该对着天空吹一个口哨,或许他应该给陌生人一个微笑。
他没有,他就是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淡然的看着阳光下的世界,无动于衷。
幸福来的太晚带来的只是安慰,不是激动。
上午各种忙,等坐下来歇口气喝茶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半了。烧水,放了一点桂花在茶叶里,喝的时候香气沁入心脾,连鼻炎都挡不住。
每年的秋天,新城派出所门前两颗桂花树像比赛一样比谁花开的多,开的浓。张缄在去年还剪了几枝桂花放在客厅里的矿泉水瓶内,忽然之间也可以闻到清香。
桂花的香是那么单纯那么悠远,就像一个单纯的大眼睛姑娘。
更为神奇的事情,桂花谢了还可以再盛开一次,好像要给错过人一次机会。
如果爱情要能像桂花一样,多一次机会有多么好。
……
吃完午饭,徐所长正在他一楼的办公室摆弄着他从苗圃买来的一米多高的幸福树,新发的枝丫绿的透明。
“走,到三楼捣腿去。”
“不去了,值班。”说完他蹬着拨弄盆里的土去了。
上楼的时候,张缄也打算买盆植物去侍弄,想想在自己手里枯萎死去的已经要好几盆了。
红豆杉、绿萝、四季桂,这些还能原谅自己,几盆多肉植物知道主人是自己之后,也绝望的自杀了。
午睡的时候,翻看了新买的诗歌,在读到第四个短篇的时候,就觉得困的不行了。
“老张你真厉害,前一秒看着书后一秒头一歪就开始打呼噜。”苏老师(他以前是一名教师)叠被子的时候说道。
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空气中的尘埃飞扬像极了夏天田野里成堆的飞舞的蚊虫。
张缄的呼声大概吵到了他,杨所在值班的时候,已经不在三楼休息了,说张缄的呼噜声太大了。
这让张缄自责和无奈,从一个清瘦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