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峥脸色难看之极,他看向下面的曾家人:“曾国…曾振海,你有什么话说?”
曾振海依旧嘴硬道:“老夫清者自清,无话可说。”
一直未曾开口的司隶大夫晏翊忽然问:“曾家印鉴一事还有待确证,那李相祸乱祭天仪式犯上作乱这事怎么说?”
“草民冤枉!请大王主持公道!”
李复双目赤红,俯身重重地以头磕地,此事他心知敌人做的滴水不漏,所有的香料铺掌柜都指证是他的心腹管事买卖此物,而这个心腹,这唯一的证人也已经自裁谢罪,他辩无可辩。
可纵然满心绝望,骨子里的倨傲倔强让他存了已死证清白的决心。
兰峥看了眼帝王平淡无波的脸色,说:“传证人摩耶上尊!”
没过多久,一个狱卒匆匆赶来,跪倒在地,“回禀大人,那上尊已经在狱中上吊自尽了!”
“岂有此理,你们都是饭桶吗?”兰峥怒喝一声!忽然意识到帝王在侧,顿时止住怒火。
晏翊清冷一笑,淡淡道:“廷尉息怒,不是还有个证人么,小九何在?”
很快的,一个青衣袍衫的年轻人缓缓迈入堂中,他环视一周,才敛衽下跪。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草民阿九,来自孑洛城。”
“你说,你曾亲眼见到李丞相的胞弟李岩出入归不沉的府中,与火逻教也过往甚密,有何证据?”
“草民没有证据,但草民曾是郡守府衙役,亲眼所见!”他从身上掏出腰牌,奉给一旁的衙役。
衙役当即走上前将腰牌奉上案前。
打扮成内侍的游雪看到那眼熟的腰牌,府丞么?这么说,他果然是和黑蟾还有芜桓是一伙的,否则翟信身上的腰牌怎么会在他身上?
“李岩,你有何话说?”兰峥沉声问。
“草民当时虽在孑洛城,但从未见过归不沉,与火逻教人私通更是无稽之谈,”他冷眼看向阿九,“但只要随便在街上抓一个孑洛城百姓问一问,归不沉所占的郡守府中,除了搜罗的男宠,都是伽罗军和他的心腹,何来衙役?!大王,此人居心叵测,决不可信。”
阿九冷笑:“既然这位李家二爷说从未入过郡守府,又怎么会对郡守府中人事知道清楚,仅凭市井之言怎么可信?”
游雪冷眼看着那个阿九,她衣袖微微一抖,一条翠绿的小蛇露出了头,猩红的小眼睛眨巴了一下,似乎嗅到了什么古怪的气味,它蛇躯一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