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灰黄来形容,可见在狱中吃了很多苦。
她跪倒在堂前,眼神也没有看身边的曾家男人,“犯妇谷氏,拜见大王王爷,各位大人。”
“中丞大人,继续吧!”兰峥冷哼一声,眼中却透着犀利的光,他绝对会找出破绽不让对方得逞。
“谷氏,你可认识这枚印鉴?”宗正卿声音高亢不失威仪,震颤着在场每个人的耳膜。
“识得,这是曾家家主的私印,一直收在大房金氏的库房中。”
曾振海怒喝,“你这疯妇,满口谎言!曾家何曾来的私印!”
谷氏虽然脸色晦涩一副病弱膏肓的样子,但精气神极好,面对曾国公的怒吼她丝毫不慌,“曾家所有印鉴都有暗藏的标记,无论私印还是公印,只要两个印章重叠相印,中间两点会变形,若是有人仿刻,便不会。诸位大人尽可查证!”
一直眼神阴鸷的曾爵爷当即起身一脚踢向谷氏,谷氏当即一口血喷出,显然是伤了心脉。
“贱人,谁给你的胆子在堂上胡言乱语!大王!诸位大人,谷氏因丧子之痛已经疯了,千万别相信她的话呀!”曾元义跪拜在地,头狠狠磕着地面连声喊冤!
顿时有衙役上前拉住曾爵爷,强制住他的挣扎呐喊。
曾振海反倒不慌了,只是冷笑着看着台上人正在查验,果真如谷氏所说,确实变了形。
兰峥说:“那这又能说明什么?”
谷氏冷笑:“这枚印章,便是韦陀山矿买卖来往所用之物!”
“疯妇!”曾爵爷正要再踢向她,却动弹不得。
兰峥看向御史中丞,问道:“中丞大人,有何说法?”
“回禀廷尉大人,如谷氏所言,这印章伪造之说已经不能成立,若是这样还不足让人信服。
那么请诸位看一看这印鉴上的印泥,本官昨夜已经请官家作坊验证过,其中确有朱砂成分,与这账册上的陈年印章如出一辙。
若真有人伪造曾家的账册书信,那么,那人得是从七年前就开始伪造了,这未免也太牵强了些。”
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颛云泽忽然道:“本王没记错的话,自从天降干旱五年之久,在夽戟三十年以后,朱砂石就已绝迹,古兰国也早已没有朱砂买卖,之后几年的时间里,所有需要朱砂研制的物件,都以铅丹代替。”
颛云泽微微含笑看了眼兰峥:“若非要坐实仿造一说,本王倒是听说,鸠灵族曾为伽罗国王庭敬献过一颗稀有的朱砂矿石,或有迹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