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脸上变得红润起来,也精神了很多。他在裤子里扯下一大块布,就此包扎起来。伤口很大,那块布绕过他的脖子才包扎好。鲁老剑客一脸满足,感受着右臂传来的清晰的痛苦,他不用看不用摸也知道,那该死的伤口又在流血,又在吞噬着他可怜的生命力。
他干脆瘫倒在地上,又喝起酒来,毫不拘束,啧啧道:“这今日才得酒中滋味呀。”
徐庸铮终于收拾好伤口,才开始处置这个不识好歹的老剑客。
徐庸铮问道:“你们真的是一伙的?不是仇人?”
“若是说一起行动,那我们就是一伙的。若是说别的,他还不够格。”
老剑客又饮了一口酒,接着说道,“至于是不是仇人,这话问得很是多余。若是他知道你敬重孝子,我就有可能是他爹,或者是他祖宗。哈哈。”
“那他究竟是什么人?”徐庸铮问道。
老剑客自知将死,更加的放肆,话语也更加的大胆。
“他?不过一油腔滑调的小人尔。若不是陈陆断袖成癖,那小子爬上了那张大红花床,作了陈陆的闺房中人,有什么资格出剑山?又有什么资格得那承钧剑和剑谱?哼。”
平日里,鲁想书在剑山以老实著称,出了名的老好人,整日笑脸迎人,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稀里糊涂好过日子。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此刻开口颇有几分恶毒,尽显毒舌。事实上,鲁老头对于清流剑山这些年的行为很有意见,山主闭关苦修,陈陆独掌大权,一心扶植自己的派系,专挑年轻有为的剑客培养。若不是他舍不得自己的地位与安逸,也不会隐忍到今天。
“那陈陆到底是谁?”徐庸铮又问道。
鲁想书的胆子大了起来,言语依旧不留情。
“不过是一个仗着父辈余荫,胡作非为,骄傲自大,文不成武不就的二流子罢了。”
若是这话被陈陆听到,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鲁想书想活也活不成了。
“那你们山主又是个什么人物?”
“山主,你知道了也没用。”鲁想书轻蔑一笑。
“他很了不起吗?”
徐庸铮拔剑出鞘,金戈剑一出,林间寒气四溢,鲁老头不仅伤口处感到一寒,心里也是一寒,似乎都很害怕这剑的锋利无情。
鲁想书虽不怕死,可是却怕死得不干脆,死之前受尽折磨。所以他强装镇定,说道:“山主自然是了不起的。且不说他的武力,就说他的一些手段。你若有幸能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