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此是非不分,大庭广众之下胡来,寒了天下学子的心。”宋教习比之欧琼的师父王教习棋力稍有不济,加之王教习近来有望晋升七道国手,作为弟子的欧琼也跟着脸上有光。所以言语不禁更加刻薄无礼。得罪人纵然不好,可若什么人都不敢得罪,那就与庸人何异?欧琼对自己这套理论颇为得意,而宋教习就是他可以得罪的人物。
“你,你血口喷人,老夫一生行得端,坐得正,哪来的什么私生子。”宋教习有话说不清,他平日里也极少和人争论红脸,多于棋盘打交道。
“有没有,只有宋教习自己知道罢。”欧琼棋力或许比不上宋教习,可论口才,三个宋教习也比不上他一个。“毕竟,谁有个私生子会往外说呀。”
“我说没有就没有,宋某一生清白,纵使是有,也会自己往外说。”
得,这句话还不如不说,典型的越描越黑。
燕东来反而笑得很开心。私生子这个称呼,有好些年没有听到这个了。自从那个男人勃然大怒后,整个城里都没有几个人敢谈及燕东来这个名字了。燕十七自然知道这件事,主辱臣死,他正在计划着今夜如何不声不响不露破绽地杀掉欧琼。
“大家来看看,宋教习是多么正大光明的人物,纵使在外有私生子这般不光彩的事,也会往外说,不知道······”欧琼点火不怕大,还打算利用旁人的言语议论来继续打压宋教习。
“何事喧哗。”棋院又出来一个白衣的老者。
“拜见先生。”欧琼等几位弟子见到后,赶忙拜礼道。这就是他们的学弈先生,王教习。
王先生一看宋教习脸上通红,他早在墙内就听得些许,这老哥如此秉性,却被自己弟子逼得这样,心中感叹,看来自己这段时间疏忽了对手下弟子的德行管教了。宋教习不欲多作解释,只将那请帖送到王先生手中,低声说了两句。王先生脸色凝重,最后点了点头。
欧琼心里一惊,正欲开口动摇先生之决定。
不料王先生大声喝斥道:“于棋院门口赌博,这也是棋院的规矩?开口忤逆师长,如此无礼,为师教你的那些礼义廉耻都从你的屁股里进去的?胡乱败坏他人名声,这又是个正人君子所为?贪财而忘德,我看你是真的忘了棋院的院训了,也不该在这棋院里待下去了。”
“弟子知错。”欧琼哪里还敢多做解释,更不说顶撞忤逆自己师长,自己家先生的秉性,他在了解不过了。这时他不由得脸上冷汗直流,方才后悔刚才贪财忘德的事,此刻终于如被冷水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