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掂,然后将枪头向下,猛地扎在梁雄身前,平静道:“大好光景,大名鼎鼎的梁雄不出手怎么能行?”
朦胧细雨夜无风,梁雄脸色没有波动,抬头猛灌了一口烈酒。
徐庸铮没理会梁雄,看着脸上带着戏谑神情的大当家,讥笑道:“大当家使唤人的本事一流,看来这点倒是相匹配的。”
大当家此刻脸上笑意更浓了,这绝不是傻笑,也不是苦笑,而是渗人的笑意。
二当家显然是见过不少次这般表情的,心里一个咯噔,此事却是不好办了,大当家今晚估摸着又要开杀戒了。
此时,一旁的梁雄缓缓伸出修长的右手来,手指合拢,握住这杆并不是十分趁手的长枪,平静道:“我出手只是为了我自己,不受任何人指使。”
“三招,三招之下,你如果还能站起来,我今晚不再对你出手。”
徐庸铮皱眉道:“不单是我一个,是我和沐小姐。”
梁雄右手随意抖了抖一个枪花,略带失望,笑着道:“这般谨慎,还逞什么能做英雄,我也没空和你玩什么话锋,自有刀枪上见分晓。”
当梁雄放下腰间酒袋,侧身相对时,场面仿佛凝固了一般。
朦胧月色下,那杆不算锋利的长枪在梁雄手上,枪芒依旧如白练一般耀眼,它本身青色枪杆也变得更加模糊起来。
大当家端坐在远处,颇有兴趣地注意着场间的变化,梁雄的瞳孔微微睁开,亮出一抹凌厉的光芒。如睡梦中的猛兽倏然睁开眼眸,择人而噬。
在柴旗盗贼中一直流传一个传闻,无人可以证实真假。传闻中,当年嗜杀成性梁雄杀心一起,最明显的是白瞳血红,如魔鬼现世,收割人命。
梁雄看似随意地轻轻伸出左脚,稳稳一踢,将枪身凌空摆在身前横侧,然后猛地用脚一蹬枪尾。那枪就这样飞将出去。而梁雄落地之后,双脚蓄力转瞬发出,脚下以那双玄色布鞋为圆心,一圈湿润的黄色泥土溅射开来,他身形一闪,转瞬之间,追枪而来,来到了徐庸铮身前。
这招名为追星索月。
长枪在前,猛兽在后。
将闪耀长枪为星,迅疾难辩踪影,只留锋芒,将后人为月,索而求敌人之性命。
徐庸铮挑了挑眉毛,冥冥中似乎感觉到某种玄妙的气机,那道气机锁定自己退路,像是怎么都将躲闪不开一般。这招式比之刚才提斧大汉的势头,似乎来势不足。可是他却知道,凶险有余。仅凭这一道莫须有的气机锁定,二人差距立刻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