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眉眼也越发的温和,每日里一早起来便来韩蕊这里请安,格外的守规矩,说话也温柔了许多,从前的凌厉骄纵一去不复返。
“殿下瞧瞧这兰花可喜欢?”
韩蕊接过来认真的看了一遍,兰花绣的歪歪扭扭,针线并不细腻,可见平日里也没怎么做针线活儿。
“我瞧着不错。”
“我手笨,绣不出什么好看的。这个便送给殿下吧。”
送给自己的?
从卖相上看的确是不怎么样,她的帕子除了贴身的丫头专门绣好,就是宫里的绣娘来绣,这一条恐怕是最难看的了。
可别人难得送自己一件礼物,还是亲手所做。
“给我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她把帕子递给了秋菊,让她收起来,估计应该不会拿出来用了。
“等我的手艺更好了一些,再给公主做些复杂的物件。”
她腼腆的低下头。
“不必啦,不必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你出生尊贵,是侯府的千金小姐,这些原不用你来做的,往后出阁了定是有陪嫁的绣娘。”
她说的真诚,凌汀兰却红了眼圈。
有小丫头匆匆来报说淮阴侯求见。
凌汀兰一听,立刻站起来身子,紧张的盯着院子门口,一双手紧握成拳。
“你先去后面。”
结合今天上午的情况,这货可能要耍什么把戏,考虑到他去杀害靖国侯府上下的主谋之一,让凌汀兰回避是最好的是选择。
“是。”
凌汀兰呆呆的应了一声,转过身机械地往后面走。
待她绕过了屏风,进了室内。
韩蕊才吩咐让淮阴侯进来。
淮阴候换了身衣裳,身上的酒味也散了不少,眉眼深邃。
“臣参见长公主殿下。”
“淮阴候求见想必是有要事?”
八竿子打不着他来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倒是他之前说的那句话,引起了韩蕊的怀疑。
难道朝阳郡主对自己的身份有怀疑,还跟他说过了?
若只是说过,倒不打紧。
淮阴候看了一眼屋子里伺候的人。
“殿下,还是让她们都退下去的好。”
他摇了摇手上的折扇,但是自成一副风流模样,可惜脸上的笑容让人无端的生烦。
“不必了,侯爷有何要事直接开口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