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极其不尊重对方,倒像是调戏。
秋菊咳嗽了一声就要开口。
韩蕊已经开口拒绝了。
“实在是抱歉,本宫与你不顺路,想来侯爷自己走着去也是不打紧的。”
说完也不待他回答,便砰一声关上窗户。
“殿下这般着急是干什么?莫非是心虚?可本侯对殿下向来只敢仰望,从无轻薄之心,不知殿下为何处处这般不近人情?”
他说完还打了一个酒嗝。
韩蕊置之不理,马车已经开始走动了。
“莫非长公主怕朝阳郡主怪罪?”
他依然不依不饶,跟在马车后面大声叫嚷。
淮阴侯当街阻拦长公主的马车且跟在身后大声的叫嚷,已经惹得不少人在旁边围观了。
此人行事向来高调。
他如此这般必有深意。
韩蕊咬咬牙,示意马车停了下来。
这个空当,淮阴侯立刻冲了上来挡在了马前,叉腰嬉笑,“长公主还是停了吧。”
秋菊探出脑袋瞪眼道:“侯爷大街上放肆胡言,简直是丢脸。”
“这不是为了让长公主捎我一段吗,难不成还让我真的走回去不成,这走回去多远呀?”
秋菊啐了他一口:“侯爷若是再敢无礼,待会儿可别哭。”
青山不知道从哪里俯冲下来,一下子将淮阴侯拎了起来,那动作娴熟的跟拎了个小鸡仔一样,拎着他点地而起落在了街道边上的屋顶上,众人随着他的动作看向了屋顶。
“侯爷便在这里好好的反省吧。”
青山稳稳落地,马车再次启动。
剩下屋顶上的男子视线阴鸷,把玩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眸色深沉。
“什么淮阴侯,本王从来都不稀罕,倒是长公主,还真是一匹烈马,可惜了。”
傍晚时分,韩蕊正陪着凌汀兰做女红,她虽不擅长,可这倒也是个打发时间的好法子。
旁边的齐媱早就已经扔了帕子去练剑了,还信誓旦旦:“反正兄长给我准备了好几个绣娘,真的要做衣裳,有她们便足够了,我这手指捏绣花针实在是不灵活,没法子,我天生便是舞刀弄枪的命。”
韩蕊浅笑,由着她去了。
凌汀兰将手里绣好的一方帕子展开来,那是好看的兰花,优雅的绽放。
北边没有消息,她从一开始的焦灼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自己找些事情来打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