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孤看公主殿下很不顺眼,也还是希望公主殿下能好好活着。”
长姝端着酒盏的手一紧,抬眸看着他的时候,眼底是再也无法掩饰的森寒冷意。
她以为景帝怎么说也会有顾忌,不会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温嘉言的身份将他推至人前,可如今看来,她竟是小看这位西凉景帝了。
景帝的存在对于她和温嘉言来说就是一个完全不可控的隐患,而这样的隐患……应当除去才是。
玄墨坐在下首,看着景帝往长姝心上捅刀子,心中有些不悦,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笑道:“听闻景帝陛下身边有个谋士,深得陛下信任,怎么陛下微服来我胤朝没见到这位谋士,是留在西凉替景帝陛下坐镇朝堂了么?”
景帝偏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孤和你们皇帝和公主说话,你们为人臣子的就这么随意插嘴的?”
玄墨微微一笑:“在下是公主殿下的未婚夫婿,想来勉强还是有资格的。”
“未婚,那也只是未婚,就算成亲了又如何?驸马不就是皇家的一个奴才么?”
景帝轻飘飘的开口,云淡风轻的语气,轻视之意溢于言表。
玄墨闻言也不怒,只是淡淡道:“纵使是皇家的奴才,却也是能将西凉铁骑拦在边境寸步不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