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凤从宫珏翌责备的眼神中,看到了满满的痛心,看到了满满的后悔和自责。
宫珏翌不相信宫玄迟,可陆鸣凤却心里十分难过,她不愿意她的阿迟被人质疑,做过就是做过,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人贵在行的正坐的端,若是把自己没有做过的事强行扣在自己的头上,任凭是谁,只怕也会叫苦不迭吧。
陆鸣凤几乎是怒喊出来的,声音十分洪亮:“我们没有做过!”
大殿里寂静十分,针落可闻,仿佛这里荒芜无人,没有人听她讲话一样,就连刚才那种浓浓的悲愤和压抑的气氛都散去了许多。
宫玄迟和宫珏翌都静静的看着陆鸣凤,她的脸因为愤怒而显得红彤彤的,任凭是谁也想不到吧,这竟然是云璋夫人兼鸣记东家的女人。
这个样子却十足像个小孩子,在对自己辩解。宫玄迟明白她的心意,心里也很是感动,声音有些颤抖的对陆鸣凤道:“鸣儿,别怕。”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自己不会有事,让她不用害怕,陆鸣凤对他笑了笑,便低下了头。
宫珏翌这才从陆鸣凤刚才的那一声喊叫中回过神来。
他目光落在一旁云淡风轻的宫玄迟身上,神色有些晦暗。
“你杀了我的晟儿?是不是你,你告诉我……”
宫珏翌的声音有些颤抖,整个人都因为过于激动而显得有些颤抖,说完了话,又渐渐的蹲在地上。
窗外雷鸣电闪,之前的那些安静都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安静,此时雷鸣大作,狂风骤雨突袭着,陆鸣凤听见外面的树梢婆娑作响。
有竹林刮过的声音,仿佛扫帚碰触着泥泞的大地,发出了那种让人压抑的声音。
他整个人渐渐的坐在了地上,仿佛行将就木的老者,如同秋日里枯萎的树枝,如同干涸的河流……
一切有关于荒芜的词句,都在宫珏翌身上突显。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这么懦弱无能,变得这么可怜巴巴,变得这么卑微渺小。
或者说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只是她不了解她而已。
陆鸣凤的心如同有凉风过境,不知是不是外面的风雨声太嘈杂,还是自己嗯心被在凉水里浸过,拔凉拔凉的说不出那种滋味。
可宫珏翌心里却浮现出了往日里的种种,他望着宫玄迟和陆鸣凤,那双凤眼里,原本应该盛这清风明月的眸子里竟然盛满了泪水,他的一张俊脸上,泪水缓缓的落下,带着几分颓败的伤感。
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