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黑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了刚刚的满眼猩红,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压抑得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
淡漠的风凌厉地地穿梭着,将人的惊呼抛在身后。花草树木早已战栗起来。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陆鸣凤轻轻的捏了捏宫玄迟的手心,柔软的手心里传来温热的体温,宫玄迟也察觉了她的意图,转头对她温暖的笑了笑。
发生了今天这件事儿,谁也说不清楚会不会有人把太医宫晟的死算到宫玄迟身上来,毕竟这样的事本就是说不清道不明,有事剪不断理还乱,尽管如今的宫玄迟已经今非昔比,不再是曾经那个能被拿捏的人了。
可是流言猛于虎,有时候人云亦云,到时候你没有做的事都会变成你做过的事,谋权篡位着,等同于逆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宫玄迟的处境就会变得很微妙了,若是以后他有心得了这天下,也难得人心,会成为百姓口中的乱臣贼子。
宫玄迟没有想过让自己置于这种处境,陆鸣凤也不愿意让宫玄迟成为千万人唾骂的贼人,在别人的口中变得那么不堪。
所以,这件事一定要谨慎处理,一旦有个不妥,只怕会发生一些他们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陆鸣凤心里仿佛堵着一团棉花,总觉得喘不过气来,她真的担心。
这种担心让她心里惴惴不安,越发不得安生。
外面阴天黑地,仿佛在喻示即将来临的暴风雨,风雨飘零之际,又正值多事之秋,真是让人心中难以言说。
陆鸣凤整理了一下衣衫,一阵微冷的风刮过来,发一个晚春里的那种莫名凉意,像是一场即将开始的对弈刚好被拉开了帷幕。
宫玄迟下意识的挡在陆鸣凤的身前,从脸庞上一闪而过的风便小了许多,陆鸣凤心里暖暖的。
很快,李公公跑了出来,对着宫玄迟恭敬的行了一个礼:“王爷,让您久等了,皇上请您进去。”
宫玄迟转头看了一眼陆鸣凤,两人相视而笑,并肩进了宣德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外面天气不好,还是因为宣德殿的门窗都紧闭着,大殿里显得有些阴暗晦暗莫名,还有些闷热。
宫珏翌坐在盘绕着蟠龙的影壁前的案几前盘腿坐着,暗淡的光线斜斜从有些泛黄的高丽窗纸里射进来。
晦暗莫名的光线笼罩着宫珏翌,他浑身都裹着暗淡的天光,仿佛是深山里的得道高僧,此时已经圆寂般的安静。
这让陆鸣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