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面驾着马车,候在后宫侧门及时接了他们,避开黎震宸的耳目。那夜送了苏漓若回别苑,返回赵府,他一反往常儒雅风范。沉着阴冷的脸,语气寒冽入骨地警告他,如若再发现他带着苏漓若涉险,他将不客气亦不手软让赵府付出惨痛的代价。
没多久,又发生黎震宸劫走苏漓若置会馆,虽然有惊无险,事情平息。奈落这回怒火更甚,目光锐利如刃,剜得赵越暗暗惊心。这...杀气腾腾眼神也太可怕!最终奈落不言拂袖而去,之后闭门几日不出,赵越徘徊不定,隔着房门一遍遍跟他解释事情经过。奈落听罢,发出冷笑讥诮声,震得赵越忐忑不安,不知他的嗤笑究竟何意?
后来,他隐约揣摩奈落应该对黎陌萧贵为帝王之尊的举动,却不及黎震宸的大气风范而讥笑不屑。
这一段时间,奈落沉默寡言,眉目隐隐忧虑不安。今夜他突然邀请赵越小酌几杯,赵越得知柔然使者已到达,又听闻柔然使者提出亲自面见文茵郡主的要求,虽被桦帝推脱拒绝,但也出言提醒迎亲之日临近,意思让他们早作准备。
赵越想到儿子置留月国,从此路途遥遥,隔着了千山万水,不知何时复返。而女儿又要送去柔然和亲,恐怕此去陌路经年,处境迷茫堪忧,望断归来路,一生异国客。于是,他们执饮漫谈,几个月的相处,二人早已惺惺相惜,互生敬佩。
满腹心事的赵越执杯狂饮,几杯下肚,苦涩难当,面色忧愁。
赵越放下酒杯,目光一顿,似乎有所觉察,遂沉声问道:“奈少主此番何意?莫不是还在责怪赵某行事不妥?”
“先生多虑!事情已过,不必纠之。”奈落示意他坐下,淡笑道:“只是你我各为其主,皆有使命负身,不得左右,不得擅自。倘若往后,你我有幸再会,届时定当把酒言欢,再置一番豪情畅谈!”
“什么!奈少主耍离开?”刚刚坐下的赵越哧地又站起,定定望着他。
奈落微怔,许是不曾想到赵越会有此番反应,遂又明白什么,微微颔首道:“先生是担心苏姑娘吧?苏姑娘在此遭遇诸多险境,在下岂敢隐瞒庄主,虽酌情报之,庄主却挂念忧心,命在下即日带苏姑娘离开!”
赵越闻言,恍然片刻,有些无奈地坐下,缓缓道:“实不相瞒,苏姑娘与赵某渊源颇深,当初焰峡谷施以援手,带回昼国养病,故而才有今日似父女的情分。赵某虽知昼国非她久留之地,只是突而闻之,难免不舍!”
奈落举杯饮入,笑意泛上眉梢,温声道:“先生当初仁心之举,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