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桦帝又独自关闭御书房,只是这次不同于昨日,桦帝令人上了一坛酒,从退朝一直关闭至傍晚也不见人出来。
姜公公焦灼地唉声叹气,陛下总是这般逃避处理事务该如何是好?选后之事尚未平息,和亲之事又起风波。陛下刚刚登基,许多事还没适应过来,一下便出了两件棘手大事!
御书房里,桦帝抱着酒坛,闻着酒香,想着一醉方休,却不曾沾口一滴。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此时的他,已没有自我了,肩负着大昼天下,他还什么资格退缩,软弱?
桦帝凛然起身,把酒坛往地上一摔,怦一声,破裂震耳,酒香四溢,流了一地。
姜公公闻声,惊得面如死灰,正要上前。房门适时打开,桦帝一扫之前的阴霾,似乎下了决定拿了主意,负手而去。
“陛下...”姜公公颤颤巍巍地急步跟上,不安地小心翼翼问道:“不知可否传膳食之一些...”
“朕记得当年...父皇为了和亲之事举兵,看来...”桦帝答非所问,又似自言自语:“朕也要如此,只不过反之,朕是悔亲一方...”
姜公公大惊失色,吓得两眼泛泪,扑通一声跪伏在地,悲切道:“陛下,万万不可呀...”
看到姜公公如此举动,不明真相的一众仆婢小太监纷纷效法跪下,俯伏在地。
桦帝并不理睬身后的悲呼声,大步走向御花园,轩昂伟岸的身形衬着坚毅的步履,在彩霞万丈的暮阳下,耀眼夺目。他嘴角泛着一丝苦涩笑意:子衿,这是朕惟一能为你做的...但愿这一次,朕没有让你失望,也不曾失诺予你...
夜晚赵府,庭院石亭里。
赵越举杯一饮而尽,他呛了一口猛地咽下,哽着喉咙苦笑道:“这酒...往日倒醇香爽口,今晚却如毒药穿肠,莫不是兑了水的假酒?亦或这酒变质了...”
奈落低头喝了一口,缓缓道:“先生忘了,极品竹浣酒须细咽入喉,顺畅下肚,方可品溢出其香甜醇厚,入味绕齿。”
“哈哈...赵某惭愧!居然忘了竹浣最忌急心豪饮,赵某佩服,奈少主为人处事稳妥不惊,真乃世外高人!”赵越仰头大笑,笑容甚是沉郁。“人生得一知己,快哉妙哉!”
奈落执壶为他倒酒,淡然道:“先生过奖!在下叨唠先生这些时日,承蒙先生关照在此安居,感激不尽,来!在下敬先生一杯,聊以谢意。”
赵越惶恐起身,举杯与他共饮,那次祯帝临终急召苏漓若入宫面见,奈落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