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邑庄主一身寒意,戾气嗜血般目视峡谷地上七横八竖十几具尸体,掌掌要害,应是瞬时毙命。
峡谷崖边,一辆破损不堪而空空如也的马车斜挂在悬崖,随着寒风吹拂而时以发出嘎嘎声,似乎在诉说着无尽哀愁。
夜影挥手让随从处理尸体,刨土埋葬。一切处置完毕,一众随从退去,唯有夜影和屏洵默默垂立一旁,亦不敢出半句言语。
月邑庄主犹如石尊般屹立,衣袂飘扬,潇潇逸逸,却化不开这一身的悲凉。
马车缓缓而行,穿过叠峰群峦,越过蜿蜒曲道。几日之后,终于进入热闹繁华的昼国莅城。
赵越喝停马车,吩咐一队人马护送一辆马车回赵府,其余同他一并往莅城皇宫复命去了。
马车驶进赵府,遂有仆婢前来挑开马车帘子,小唯惊慌盯着她们,待仆婢们阐明一切,她懵懵半晌,才惊觉回神,让众仆婢送昏迷不醒的苏漓若入府就医。
是夜,小唯一脸忧愁焦虑守在床榻边,郎中已来两次号了脉,可苏漓若依旧紧闭双眼,昏昏沉沉,毫无醒来迹象。
苏漓若惨白的脸,似枯萎凋零的花朵,微皱的眉梢隐隐凄凉,那游若细丝气息,亦显她还有一息尚存。
她似乎被噩梦所牵扯,如游魂飘荡荒凉梦魇,纠缠着痛彻骨髓的悲怆欲绝,惘然着不知该何去何从…
苏漓若坐上马车,随着马儿起步,马车悠悠而行。她满目欢喜,染晕了脸颊,漫延两边耳垂,似娇如媚,妩俏动人。女儿家恋慕的心事,微醉了满怀痴情,切盼与他相见以聊相思之意,以解心念之苦。
她一心暗暗催迫马儿快些行驰,却不知小唯已将她迫不及待神色尽收眼底,忍不住扑哧笑出来道:“公主如此急切想见庄主,不知备好与他倾诉的话儿么?”
苏漓若闻言抬眸瞥见小唯一脸笑嘻嘻,不觉更加娇羞赧然,故作嗔怒道:“你这丫头,果然可恶,怎地敢如此大胆打趣?待哪日回了宫,定当狠狠调教你。”
小唯笑意更甚,道:“只怕公主舍不得回宫,要与那庄主双宿双飞…”
“口没遮拦的东西,竟然越发没规矩,胡言乱语什么?”苏漓若羞赧怒斥,却难掩悦意泛泛喜上眉梢,道:“谁要与他双宿双飞?”言里尽是娇娆痴意。
正当主仆二人在车厢内嬉闹,马车停了下来,二人相对一视,挑起车厢帘子,凝目一望,一片空旷。正在疑惑之时,屏洵掀开帘布,跃上马车,直逼二人面前。
“屏少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