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已然明了,却悲痛晚了真相。他跟随庄主七年有余,事事慎重严谨,小心翼翼,却不料竟败在此处。想那小公子容颜惊人,虽一身男装,甚无法掩饰倾世绝色。庄主纵横江湖数十载,孑然一身,从不涉及江湖儿女之情。思及以庄主身手,那小公子又如何能拿得了庄主重要信物?除非…庄主自愿赠予她,既能得庄主随身之物,如此…恐是儿女情长。
想罢,屏洵心中苦笑:没想到自己聪明一世,却栽了这一时糊涂的跟头。他立时单膝跪地,抱拳叹息道:“请庄主恕罪!屏洵不敢!”
月邑庄主冷笑连连道:“不敢?你一贯喜欢自作主张,有什么是你所不敢的?”
屏洵低垂不敢回言,心中悔恨不已。
夜影见状,壮着胆,正要出言劝说缓解气氛。却见屏洵府上管事急匆而入,慌忙道:“庄主,少主,出事了?”
月邑庄主剑眉微皱,沉着脸,冷声道:“何事?”
屏洵心头一沉,预感不妙。
管事急慌道:“启禀庄主,少主派护卫送那小公子离开,却不料半途遇到刺杀,方才有一名卫士死里逃生回来报告…”
管事话未落音,月邑庄主已瞬时人影一闪,掠出府堂。
屏洵与夜影相对一视,都暗道不好,遂疾步出去。
府堂外,几个仆人正忙碌照顾早已奄奄一息的卫士。
“说!究竟发生什么事?”月邑庄主逼近躺卧担架上的卫士,阴沉沉的声音犹如冰窟寒气。
一众仆人吓得倒退几步,伏俯低垂,连气都不敢出。
那卫士浑身是伤,衣裳褴褛,血迹斑斑,早已凝固,残喘一息。
月邑庄主伸手攥住卫士喉结,那卫士猛然瞪着眼,蠕动嘴唇断断续续说道:“我等,随乌达…送那公子…离开,出了都城,到…了焰峡谷口,乌达让我等在…在谷口等候,独自驾着…马…马车离开,不知…为何…传来撕杀声,我等驱马追去,却被…一老妪…出掌…击毙……”声音嘎然而止,那卫士已然断气,嘴角一股鲜血汩出,
月邑庄主缓缓松开手,眼里浮涌狠厉,徐徐扫过身后屏洵,刺寒入骨。
屏洵仰头长叹,心中苦涩:天耍亡我呀!这次只怕在劫难逃…
屏洵正在思虑之间,月邑庄主身影已然掠出府外,纵身跃马,疾驰而去。
屏洵跟夜影紧随其后,策马追去。
焰峡谷地形复杂,但却是出都城到外界必经之路,经过焰峡谷就是交界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