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今天有点累,吃饭吧。”
他哑着声音淡淡地应了一句。
重新拿起筷子,那只手,却带着几分轻微的颤抖。
沈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试探着问道:
“薄言,你今天去找童婳了吗?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家?”
倒不是她多希望童婳回来,而是想知道自己儿子今晚是不是去找童婳了。
从昨天那一番争执之后,她越来越觉得,儿子对童婳那个小贱人,或许并不是无动于衷的。
她越来越担心,自己的儿子会不会有一天真的被童婳那个狐狸精给勾引走了。
时薄言没有多想,只淡淡地应了一声,“她发烧了,住在医院里。”
沈欣的眸色,深了几许,“你刚才从医院里回来?”
“嗯。”
时薄言低低地应了一声。
沈欣拿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温和的眼底,迅速闪过一丝狰狞,但很快,便掩饰了过去。
“那你怎么回来了,不在医院陪她?”
此刻的沈欣,完全得表现出了一副关心儿媳妇的好婆婆的模样,仿佛昨天那用词尖酸刻薄的人不是她一般。
时薄言吃饭的动作,顿了一顿,冷眸里,凝聚起一抹冰冷的光,想起童婳说的那些话,脸色沉了下来,道:
“我不是医生,留下来做什么?”
反正她也不稀罕。
沈欣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冰冷和烦躁,心下一松,脸上也禁不住浮起了一丝笑意。
看样子,儿子对那个狐狸精还是不在意的。
他终究不像他父亲,能随便被一个狐狸精给迷惑了。
没有继续童婳的话题,她对时薄言道:
“你也累了一天了,多吃点。”
“嗯。”
时薄言再度沉沉地应了一声,不想再去想童婳的事情,只要一想起来,心里头就禁不住地烦躁。
用完晚饭,他回房洗了个澡,换上了家居服,坐在主卧的沙发上,对着落地窗外,若有所思。
房间里,安静得仿佛没有了人气。
尽管他跟童婳结婚才一个多月,却在不知不觉间,习惯了童婳在这个房间里留下来的声音和痕迹。
她只是一个星期没有住在这里,可这种他曾经习惯了二十多年的寂静,竟让他过去了几天都适应不过来。
房间是安静的,他的心,却怎么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