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陈默在池北辙身边坐了下来,一手在池北辙的肩膀上按了按,低声说:“我有烟,但我不能给你。因为老板娘不仅交代过我不要借烟给你,她还让我和敏南监督你,发现一次就告诉她,她会给我和敏南加奖金。”
林敏南接道:“是的池先生。”
池北辙的面色微微一怔,随后唇边勾出一抹弧度,一直凝望着手术室门的目光变得很温柔,就像平日里看着乔凝思一样。
三个人什么都没有做,就在门外沉默地等待着,期间池北辙的目光或盯着手术室的门,或一动不动地看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直到手术室的门从里面打开,走在前面的白倾念拉下口罩,告诉池北辙乔凝思并没有生命危险时,池北辙眼前一黑,只感觉到头晕目眩,差点栽倒时他被白倾念扶住,“阿辙,你没事吧?”
池北辙的视线从模糊到渐渐清晰,在看见白倾念那张透着担心的脸时,他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陌生,以往那么期待白倾念的在乎和关心,可如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发现自己一点也不需要了。
“没事。”池北辙面无表情地推开白倾念,不是恨白倾念时那种故作出来的冷漠,而是像对待其他任何与他毫不相干的人一样,那么自然,生人勿近。
后来池北辙跟着去了病房,乔凝思手背上扎着点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处在昏睡中,池北辙让陈默和林敏南回家给他拿衣服过来,等到其他医护人员也都离开病房后,池北辙从另一侧掀开被子上床,小心翼翼地坐在了乔凝思的身边。
他把乔凝思扎着点滴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腿上,而乔凝思的另一只手则紧握在他的两手中,偶尔放在唇边用炙热的唇亲吻几下,池北辙呢喃着乔凝思的名字,声线沙哑透着满满的心疼,“凝凝你快醒过来……”
“昨天我们还在计划去哪里度蜜月,我把你困太久了,等你好了以后,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带你走遍全世界好不好?”
灯光下乔凝思漂亮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苍白无声息的样子像是一个木偶,大概是麻醉的药效过去了,她感觉到了疼痛,所以睡得很不安稳,细长的眉紧紧皱起来。
在池北辙的呢喃中,有两行清透的泪水从乔凝思紧闭着双眼中滑落,“痛……好痛阿辙……我会不会死?”
昏睡中,乔凝思模模糊糊地喊着池北辙,池北辙听到后胸腔狠狠震动了一下,差点没有忍住就用力抱住乔凝思,但顾及着乔凝思的伤口,池北辙也只能坐在那里,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