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南,此刻脸上也覆上一层寒霜,站在那里冷冷地反问付朝桓:“你话里的意思是所有的责任都在我们身上吗?你自己也不检讨检讨,若不是你把池太太带出了休息室,太太的安全怎么会受到威胁?”
“还是说你想再舍身救我家太太一次,让她感激你,你就有靠近她的机会了是吗?付朝桓,不要把别人都当傻瓜,我们不是不知道你接近我们的目的,很快你就会知道什么叫作茧自缚。”
付朝桓无言以对,过了半晌才语带歉疚地说:“我承认凝思受伤一事错在我,但这次我是真心想救凝思,并没有其他的……”
池北辙突然抬起脚,猛地往付朝桓的膝盖上踹去,“嘭”一下付朝桓跪在了地上,“我刚刚说了,不要左一句‘凝思’,右一句‘凝思’的。”
他的声音响在付朝桓的头顶,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站在付朝桓的面前,“我池北辙的妻子,我自己会照顾好,不会假手于其他任何人。”
“而不管你付朝桓对我妻子是愧疚,还是想继续利用她,从这一刻开始,我都不会再让你靠近她半步,也请付先生自重,别在有女朋友的情况下,还惦记着有夫之妇。你自己滚吧,不要逼我对你动手。”
付朝桓低着头,双膝跪在地上,半天没有动,在陈默又想把他揍一顿时,他才站起来往电梯口走,医院白色的灯光照在他高大的背影上,让他看上去落寞而又悲伤。
而池北辙眉宇苍白、满脸的疲倦,手术还在进行中,他在椅子上坐下来,想找出烟来抽时,才发现自从那天晚上后,他所有的烟都被乔凝思没收了,更不允许他的身上带烟。
池北辙想到乔凝思心疼而斥责的样子,他的胸口顿时一堵。
“老板。”陈默低低地叫了池北辙一声,池北辙摇摇头,抬起脸问陈默有烟吗?他不知道还要等几个小时,可现在他就已经难受得呼吸不过来了,用烟草来缓缓也好。
陈默有好几年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池北辙了,以往池北辙只为白倾念一个人伤筋动骨,可此刻连陈默这个局外人都能感受到池北辙心里的痛,可见如今他对乔凝思真的用了深情。
陈默特别欣慰而高兴,老板爱上老板娘了,也就证明老板已经放下了白倾念,他终于不再为过去那段不可挽回的感情而痛不欲生了,也有了再爱一个人的能力,变成了陈默最初认识的那个有血有肉、重情重义的池北辙。
陈默很感激老板娘,往手术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里想着等老板娘醒来后,他一定会加倍对老板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