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柔柔弱弱的话,在冷风的呼啸中一吹而散,秦景安看着女子柔美的侧脸,透过那双暗淡的眸子,他已经回想不起当初在自己身旁的那个姑娘了。
但秦景安知道,那时候的她一定不是现在的这副模样。
垂了垂眼睛,秦景安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本想不动声色的离开。可脚下踏出两步,又顿了顿。
心细如发的他自然没有错过女子在寒风中忍不住的微微颤抖,心软了,却什么都不能做。
“云贵人,冬日风大,还是少点出来走动吧!”
被称为云贵人的女子,柳叶眉儿不禁挤在了一起,她的目光依旧落在那一只展翅高飞的凤身上,纤长的睫毛,让人看不清那一双眸子里的琉璃碎光。
守在御书房门口的侍卫见是秦景安,连忙弯腰让他进去。不用说,这是那黄袍加身的老头子允许的。
秦景安没有说话,他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有些厌恶。深深的吸了口气,才推门而入。
他进去时,那老头子正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面无表情的秦景安站直了身子,不行礼,也没有丝毫的谦卑畏惧。
跟在皇帝身边几十年的徐盛许是看不过眼了,眉头一皱,语气倒是温和的提点着:“王爷,您怕是忘了行礼!”
“无妨,朕是天子,却也是安儿的叔叔。就当是平常人家里的叔侄叙旧吧!”
皇帝握笔书写的手停了下来,他慈爱的目光缓缓的落在秦景安的身上,“兰妃的妹妹可还贴心?”
那晚上的落红是秦景安割破了指头,抹上去的。许是能糊弄过寻常人,可若是面对这个常年在女人之中打转的男人,只怕是露馅了。
这老头子近日来格外宠爱兰妃,似乎有提拔苏家那个名义上的岳父的心思。
秦景安不动声色的回道:“苏大人教导有方,月儿很懂事,持家有术,自然是好的。”
这话回的很圆滑,让人找不出问题,可皇帝是应付过多少张虚伪嘴脸的角色,他点头,状似不经意的提起:“过些日子,是朕的寿辰,届时带着月儿进宫一趟吧!她姐姐时常念叨着这么个妹妹。”
秦景安笑了笑,这老头子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越发高超了。一个是身份低微的庶女,一个是自小娇惯着宠大的嫡女,哪里会有什么真正的姐妹真情在?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自然,”他不想在这件事上再牵扯太多,不留痕迹的转移了话题,“近些年,苗疆可有异动?”
虽说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