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我跟你说,都是外头来的!就说大虎他娘吧!从前在长安里头,不知是哪个胭脂坊掌柜的妻子,后头被休了,上吊时被大虎他爹给救了。咱们寨子里,多得是这样的女人!”
胭脂坊掌柜?凶杀案的死者?那块熟悉的玉佩,不正是礼部尚书被扯走的那一块么?陆尚曾拿玉佩的图纸给她瞧过,怪不得……
孟玉菀恍然大悟,她捂着胸口一脸震惊,心头那些缠绕着的谜团一下子就解开了。她有些激动的咬着嘴唇,心口滚动着一股莫名的情绪。
一旁的女人眯了眯眼睛,见孟玉菀没有搭理自己,悻悻的端起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孟玉菀压抑着自己的喜不自胜,低着头想了想刚才那女人的话,那边的崖洞鲜少有人去?会不会那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或者,是条出寨子的路?
如此一想,孟玉菀再也坐不住了,她往旁边看了看,洗衣服的婶子们大多走了,少数的几个也在自己聊家常,没人注意她。孟玉菀咬了咬牙,猫着身子一溜烟儿往崖洞的方向跑。
崖洞上长满了爬山虎,时不时滴两颗水珠落到地面,地面的青藓被人踩过,留下了几个小巧的鞋印子。崖洞里很冷,吹出来的一阵风,在炎热的夏日,生生的让孟玉菀冷得打了个寒颤。
地面的鞋印子很小,一看就是女人家留下的。孟玉菀低下身子,摸了摸青藓,脑中回想起早上银珠的反常,以及她鞋子上的泥土。
孟玉菀可以肯定,长安的凶杀案是由这个寨子里的男人造成的,只是在这个案子里,银珠又扮演者怎样的一个角色呢?她一个大户人家里头的丫鬟,怎么说入了寨子就入了寨子呢?
孟玉菀正陷入自己的沉思,全然没有发觉身后有一个人影在向着她的方向靠近。
“看起来,你在这里混得不错。”
熟悉的声音突然响在背后,孟玉菀愣了愣,莫名的喜悦像洪水猛兽冲塌了她的一整个心田,她咽了咽唾沫,只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孟玉菀缓缓转过头,那人背光而站,穿得却并不是大红的华服,而是一件樵夫穿的粗布衣服。
孟玉菀仔细瞧去,心中的欢喜顿时沉寂了下来,那张脸,并不是记忆中的那一张。这是个大鼻子厚嘴唇,看上去十分普通的男人。眸光再往上瞧,那双眸子翻滚着滔天的墨色,浓郁的色彩让孟玉菀心中一窒。
这么多天的担惊受怕,全在这一刻化作了委屈,她不知为何鼻腔有些酸涩,连带着眼眶也干干的,有些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