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钱只过了瑞三爷的手,便交到了济宁候手上,随后便是新年间封朝了,谋缺的事情要等到年后开朝再说,有的事情夜长梦多节外生枝,瑞三爷过年期间在家里想了想,觉着此事不太靠谱,济宁候府也不算京中顶级权贵,兰台寺的缺儿是他们想谋便谋的下来的么?他后来找到了济宁候,想把那笔钱要回来,他还是不要这个缺了,济宁候却道钱已经打点出去了,静候佳音便是。
如此,瑞三爷可是骑虎难下了,结果佳音没候着,却等来了大理寺的审判书。
金童听父亲说完此事,只觉心头郁卒,如此拙劣的伎俩,也就他这个糊涂父亲会上当了,济宁候想必早闻到了风声,知道皇上要对他下手了,便找了父亲当替死鬼,让他签的两份契约,只怕其间有不少栽赃嫁祸的漏洞,父亲不通此事,涉及到这种契约,该找专业的状师来看才是。
说起来,京中权贵大多养了幕僚门客,他冷眼看着,他们郡公府就没有,否则父亲也不致遭人如此算计。可是这好的幕僚又去哪里找呢?
“父亲,你日后有什么事情,可多找外祖父商量,就像他老人家说的,他吃过的盐比咱们吃过的饭还多。”
他觉着外祖父是个有智慧的人,不敢说深谋远虑,谨慎端方还是有的,这次那两纸契书若给了外祖父过眼,他定然会提醒父亲,天降横财不好得。
瑞三爷听到儿子叫他父亲,心下一阵酸楚,婧儿还喊他爹,金童已经叫父亲了,到底是怨怪他了吧。
三奶奶听到这话抹泪点头,“对对对,多和我爹娘商量,这回咱们家出事,我爹娘也操了许多心。”
这才是她的亲父母啊,不像这府里的人,将钱财看的比骨肉情还重。
金童问母亲:“咱们家欠了多少钱?你们还有钱花销么?”
他和妹妹倒是有钱,但母后表明了态度,不许他们拿着宫里给的钱接济家里,他们也爱莫能助了,毕竟他们自己没有收入,没有说话的底气。
“你们祖父祖母的钱可以先拖一阵子,日后有钱再还,其他几房的钱可拖不得,想必过不了几日就要来问了。”
她为了凑齐赎金,将嫁妆都变卖了,这屋里的摆设大多是公中之物,不能卖的,宫里倒是给了不少赏赐,可那些也不好卖啊,说到底,就是没有现银。
“那咱们家就没有田地庄园吗?”
婧儿问这话,是因着她想到了自己的食邑,这田地产出可是细水长流的。
三奶奶叹了口气,“父母在,子女无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