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书院的‘北’字。
和苏子微穿的白袍胸口的‘北’字一模一样。
李长风这才认真审视起面前这个人,浓眉大眼宽耳方脸,不怒自威有一股天地威严气,但偏偏目光平静如水。
巫寒霄看了看陆子由,点了点头道:“不错不错,比子微强的多,我在来的路上碰到了子微,还被人打成了重伤,本来想找找是谁动手伤了他,结果在这里碰上了你们。”
钟叔离尖声道:“你快去快去,来找我们干什么,我很忙好不好?”
巫寒霄撇了撇眉:“怎么对哥哥说话的?”
钟叔离就跟被踩中了脚掌的鸭子一样,蹦起来老高:“我呸,你就是个屁的哥哥,表的好不好?”
巫寒霄:“表的也是你哥,我比你早出生五个时辰,你别不服气。”
钟叔离更用力的呸一口:“屁哥,屁哥!”
······
李长风就跟看杂耍一样看着这二人你来我往,他不明白一贯老道持重甚至故作威仪的钟叔离院长,遇到了北国书院同样是院长的巫寒霄,竟然和三岁小孩被人抢了糖果一般如此激动,这两人都是修行者的丰碑,如今却在深山老林中隔空对骂。
简直匪夷所思。
反观陆子由,眼观鼻鼻观心,他跟随钟院长走南闯北,早已见惯了对方的不正经,每次这对兄弟相遇总会吵起来,算不得什么新鲜事。
可以说平日里在书院中目露威严的钟院长才是他故作姿态,而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林中吵架,才是师傅的真本色。
就在钟叔离和巫寒霄二人对呛的时候,丹虚太丘捏了一道符诀,悄悄隐没了身形。
巫寒霄轻咦一声,扭过头去略带笑意道:“想跑?跑到哪里去?”
他话音刚落,朝着远处轻轻击一掌。
丹虚太丘的身形刚刚隐没,忽然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沛然掌力接踵而至,不偏不倚打在他的胸口,顿时一口鲜血狂喷身子被打进了结界边缘,又再度从几百米外的结界中倒飞了出来,一头栽倒在雪地中,再也没了动弹。
北国书院的涛潮掌力,在苏子微手中尚且威力如龙象翻腾,何况出手的是巫寒霄。
钟叔离翻了翻白眼呛声说:“出手倒是干净利落,只是你把天阙宫的太傅打的半死不活,这件事情该如何向幽王和淳王解释?”
巫寒霄也是刚刚得知刚才一掌竟然打的是太傅,但他很随意的笑了笑:“打就打了,有什么好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