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流。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这个胖子把自己锁在了这处空间中,只要他不解除禁忌,或许谁都离不开这里。
他想杀了自己?丹虚太丘想到这一点,手指尖微微颤抖起来。
如果钟叔离想杀他,那么这天下能挡住他的就寥寥无几,即便能够和钟叔离分庭抗礼得人,大多也都和他平起平坐辈分相同,卖他一个面子也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钟叔离转过身来看着丹虚太丘说:“你怎么不跑了?”
丹虚太丘咬着牙:“我不信你敢杀死我。”
钟叔离笑着所:“你是说我会惧怕宫里那些老怪物报复是吧?”
丹虚太丘冷声说:“是又如何?南山书院和天阙宫历来交好,你若是杀了我如何向陛下交代?”
钟叔离笑了笑说:“别动不动把你们官场那一套拿来压我,南山书院在青山野坳中开宗立派,你若是一个叫我不高兴了,我杀了你又如何?难道青穷和青雀还敢说什么不成。”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一个略显浑厚的声音:“一把年纪了,还跟土匪流氓似的,南山书院在深山老林开宗立派没错,但怎么你越来越像占山为王的土匪了。”
李长风听了这声音皱了皱眉,他并不熟悉这声音,只是人尚未出现,声音已传到了此处,略显得怪异而已。
陆子由听了这声音,若有所思。
在场的唯独钟叔离反应最大,听了这声音先是一愣,而后胖胖的身体弹了起来,黄豆大的眼睛似乎要挣破眼皮的束缚,从眼眶里跳出来一样。
他朝着北方怒吼道:“你丫的怎么跑这儿来啦!谁叫你过来的!”
尽管北方还看不见人影。
但他吼完了,就看到了。
有个人慢慢走来,他穿着一件白袍,所以和这天地白雪融为了一体,从远处走来一步一个脚印,走的很缓慢。
钟叔离在此处设下了空间结界,所以除了飞鸟走兽,修为越高强的人却越出不去,因此丹虚太丘来来回回,连燃烧的黄符都逃脱不出去,但这个身穿白袍的男人却轻松走了进来。
等到他走的近了,李长风才看清他的容貌,面庞宽阔周正,身材壮硕见方,满头黑发披在肩上,潇洒且随性。
李长风还在审视这人,陆子由朝着他微微鞠躬,行礼道:“子由拜见巫师叔。”
巫师叔?哪个巫师叔?难道是北国书院的巫师叔?
李长风在挪开眼睛,看到他白袍胸口处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