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早。”一身白袍的卢艾从凉亭中迎了出来,手中端着一个陶器,形状有点像是后世的大茶缸。
“怎么?连我什么时辰会来都能算出来?”王诩接过茶缸,将里面还有些温热的不知名药水一饮而尽。
“数千舟船,大帝总要点上一阵儿。”卢艾仰头看了看王诩,接过茶缸“帝君的气色,似乎有所好转。”
“大概是你这却热之药起效了。”王诩长出了口气,坐在凉亭,扯了扯外袍的领口,露出里面折射着余辉的内甲。
“要是有效,帝君就不会彻夜无眠了。”卢艾轻轻叹了口“外邪易卸,但是内邪则是痼疾,寻常药石难医。”
“在羡门,我这个病,叫做焦虑症。”王诩摆弄着凉亭木桌上,新晒的纸张“新纸的质量似乎有所改良。”
“配方有所改变,效果还不错,但是于帝君的要求,还差之甚远。”卢艾抿着唇,蹲在一遍把茶缸扔进滚烫的炉水中。
“消毒工作也不需要这么繁琐,长时间蒸煮,反而容易激发其他毒素。”王诩笑了笑。
“我以为帝君有洁症。”卢艾微微挑眉。
“你是怎么感觉的?”王诩疑惑的看着卢艾“我房间也不算整洁吧。”
“帝君诸事巨细,事必亲躬,难免会让人心有所碍。”卢艾正色道。
“嗯,是嘛,你的意思是,我做的有点多?”王诩笑着问道。
“只是最近。”卢艾眨了眨眼,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回避王诩的目光“帝君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是在举手投足之间,还是让吾等感受到紧迫,若非您今日内邪稍卸,在下也不敢妄言僭越。”
“是嘛,我最近真的做了很多事情?我怎么没感觉到?”王诩撸起袖子,将手臂上的护臂卸掉。
卢艾看着被扔在木桌上的护臂,上面的汗珠闪烁着精英“帝君行宫在大营中央,烛火连夜不灭,足以让吾等寝食难安,无法为君分忧,是为臣之死罪。”
王诩微微眯起眼,轻声问道“你见过的君王,都是什么样的?”
“书中记载的或许都如帝君般贤德,但是若是降临人间,或许非百姓之福。”卢艾沉吟了片刻,有些拘谨的说道“会显得臣子无用,百姓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