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负担。”
“他,不一样。”甘罗犹豫了片刻,还是摇摇头。
“老夫一生识人无数,从未啄眼,秦政此人并非明主,也非贤君,你所谓的好君王,对于黎民苍生来说,是劫难。”尉缭也沉声道。
“那商山鬼谷所作之事,是为了黎民苍生?”甘罗讥讽道。
“两害相较,取其轻,你是想看再祸乱千年,还是想看这十年涂炭?”尉缭声音冷冽,仿佛带起了山谷中的清风。
甘罗眸子微微一颤“非要如此?”
“并非老夫不依不饶,这九百年的心血付之东流,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尉缭语气中也透着一丝无奈。
“无非一群人执着权柄二字,却让千千万黎民受尽千年祸乱不得生息。”甘罗自嘲的摇摇头。
“此为千秋大计,何忧眼前得失?”尉缭摇摇头。
“抱歉,我还是不愿意。”甘罗突然眸子一亮,拱手笑道“既然诸位前辈都已经覆水难收,那么晚辈倒是想强求试试。”
尉缭深深的看着甘罗,似遗憾又似欣慰“你做了一个最差的选择。”
“这是晚辈的选择。”甘罗笑了笑“不过为了不辜负先祖遗愿,晚辈找了个人,代替晚辈。”
“哞!!!”这时湖泊中的圣水牛发出一声鸣叫,尉缭眉头紧锁,看向甘罗手指的方向。
在一片灿烂朝夕中,一个同样身穿儒袍的青年缓步走来,对着尉缭摇摇行礼,脸上笑容温煦,声音醇厚“晚辈张子房,见过尉缭先生。”
“张子房,你竟然没死?”尉缭脸色一变。
“全赖甘兄援手,才得以让子房苟活。”张良脸上的笑容怡然。
“他是你选的人?”尉缭皱眉看着甘罗。
“如果这世间除了我,还有人能够颠覆秦国,那应该是他。”甘罗轻笑道。
“荒谬。”尉缭似乎怒极而笑。
“先生不信?”甘罗笑着问道。
“既然你不愿意接受这帝子之位,老夫就告辞了。”尉缭嗤笑着拂袖而去。
看着骑着圣水牛下山的尉缭,张良白净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我是不是被嫌弃了?”
“他心中早就有了自己的人选。”甘罗轻笑着摇摇头“日后若是见到他的后人,替我打败他,不管大事成不成,至少要证明,咱们比他强。”
“若是甘兄愿意出山辅佐秦政,即便我与尉缭后人联手,也无法动大秦分毫。”张良目光灼灼的盯着甘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