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侍女行了个礼,领命而去。
没过一会,陈名坤就来了,白欢坐在檀木椅上,檀木椅雕着一个巨大的龙,白欢一身镂着花的素衣,依然是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陈名坤战战兢兢地行礼,然后匍匐在地。
这位女帝雷厉风行,是出了名的,他心知做错了事,心中有愧,空气压抑得令人窒息,他清楚得很,即使自己贵为两朝老臣,这位女帝也未必会对自己留情。
白欢缓缓地说:“假如,那些贼人再来找你,你就把孤给你的那份交给他们。”
陈名坤一愣,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女帝,这份诏书是假的”
“不错,不过孤会造得天衣无缝,那些镇守一方的老臣向来少有人知,料他们也打听不到,不然他们也不会来找你要这份诏书了。”白欢轻笑一声,脸上仍是一副婉转的笑容,俨然已胸有成竹。
“老臣遵命。”
“陈名坤,”白欢淡淡地说,“人非圣贤,孰能无欲,念在你为孟丽两朝老臣,为孟丽兢兢业业,这次知情不报,孤就不罚你了,若有下次,孤定不轻饶。”
陈名坤也是孟丽重臣,如果真处置了他,那么孟丽很难找出一个能替代他的人了,现在孟丽高官频频被杀,白欢已经够头疼,她可不想斩了自己一个臂膀。
不如卖陈名坤一个人情,这家伙在这位置上呆了许久,也没出过半点差错,也好让这老家伙记得自己的恩德。
白欢想着,陈名坤已经跪了下去,痛哭流涕:“臣谢女帝恩典!”
“起来吧。”白欢往香炉的嘴里丢下一颗白色的小球,缭缭的烟雾升了起来,清淡的香味不一会就弥漫了整个屋子,“按孤说的话做,孤就会保全你的家人。”
陈名坤已是冷汗涔涔:“是。”
陈名坤刚走,云驿和宁风就回来了。
他们浑身是血,也受了伤,虽然不重,但是他们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也无法太自如地行动了,白欢略扫了一眼,他们连伤口都没来得及包扎就来向她禀报了。
看他们的脸色没什么异样,估计任务完成得还不错。
白欢瞟了他们一眼:“抓到活口了”
“回女帝,没有。”云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但是,臣带回了血滴子。”
白欢好奇心顿起:“拿上来看看。”
一旁的侍从很快将沾着血的血滴子拿了上来,边缘十分地锋利,可以想象,在战斗中收割头颅,这玩意儿定是十分顺利,白欢不敢去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