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突然跳出一个关键人物。
意味着这个案有了突破口。
白欢的手缓缓地敲着桌子,喜意却不表达在脸上,在旁人看来却是君威难测,白欢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凉意:“起来吧。”
“老臣谢女帝恩典。”
陈名坤缓缓地站了起来,浑身都在发着抖。
白欢抬起头来,瞥了他一眼,声音带着威仪:“你知情不报,的确该罚,但念在事出有因,只要你后面乖乖地按照孤的意思去做,孤就饶你无罪。”
陈名坤这个视角只能看见白欢重重叠叠的裙摆,案桌上的香炉在缓缓地燃着,陈名坤没料到女帝会这样宽恕自己,他汗如雨下,“老臣谢女帝恩典。”
“陈名坤。”白欢微微眯着眼,睫毛呈半扇形,她眼里透着兴趣,“那个诏书交给孤,孤倒要看看,诏书有何特别之处,那些人都想要。”
陈名坤脸一僵,张开嘴,几乎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白欢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她站了起来,瀑布般的长发垂下,“至于你的家人,就接到宫里来吧。”
“老臣谢女帝恩典!”
陈名坤连连磕头。
站在的一旁的宁云想,女帝虽然平时积威甚重,但是对臣下还是体恤的,就连孟丽朝堂的争斗,也并不如他国那样频繁。
不多时,孟丽前朝的诏书和陈名坤的家人都带到宫里来了。
白欢坐在躺椅上,葱尖般细嫩的手指缓缓地翻着诏书,慵懒地发号施令,命令云驿和宁风二人到陈府去看看。
两人领命而去。
屋檐低矮,房间的地板皆由名贵的松楠金丝木铺成,散发着淡淡的暖意,青色的兽炉洒了点香灰出来,莹白的一片,在漆黑的案桌上均匀地铺着,诺大的屋子里除了红衣的侍女便再无旁人,空气安静得出去,白欢缓缓地翻阅着,诏书上的一些字迹,由于模糊不清,而难以辨认。
白欢翻完了,兽炉的一炷香也烧完了,她轻笑了一声,诏书顺着手缓缓地滑落在地上,她眼里闪现出一丝狠意:“孤说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原来是为的这个!”
诏书上是先帝曾经封赏四方大臣的名字,陈名坤也在其中,这封诏书是密传的,被封赏的无一不是一方重臣,在孟丽具有一定的势力,有的甚至还手握兵权。
那些手持血滴子的贼人定是想打听下孟丽有什么举足轻重的大人物,然后再做进一步谋划,白欢眼里精光一闪,道:“让陈名坤在见我。”